山匪頭子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盯上了,見客廳大門遲遲砸不開,耐心逐漸告罄,喝道:“一群飯桶!每頓吃的比豬還多,辦事卻比娘們還磨磨嘰嘰!不就是扇破門,搞半天都沒砸開,養(yǎng)你們還不如養(yǎng)群豬!”
他原本就長得兇神惡煞,額上的刀疤仿佛蚯蚓在蠕動,渾濁的三角眼里滿是戾氣,嚇得幾個下屬大氣都不敢出,只能越發(fā)用力地砸門。
但越是緊張,這門就越是難砸開,也不知后背用的什么精密鐵鎖鎖住,門板都砸出了個洞,卻愣是沖撞不進去。
“滾開!等你們砸開這破門,太陽都要落山了!”
山匪頭子大步走上前,一腳踹翻擋在跟前的下屬,那下手撲通一聲摔到地上,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吱聲。
山匪頭子走到門前,抬起腳正要踹下去,葉綺笙瞄準時機,舉起手扣下麻醉槍的開關(guān)。
“biu~”的一聲,細微的破空聲混在空氣里,幾乎聽不真切。
山匪頭子只覺得后腰忽然一麻,像被什么東西忽然咬了一口。
他心下一驚,忙放下腳去摸后腰,指尖觸到一個又細又硬的針尖,還沒來得及多想,整個人像是驟然被抽空了力氣,往后咚一聲倒在地上了。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其他人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等回過神,一群人猛地沖向土匪頭子,驚慌失措地圍在一旁。
“老大!你怎么了???”
“剛剛還好好的,怎的忽然倒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老大,你可別嚇我們!”
山匪頭子張了張嘴,很想說點什么,但是喉嚨卻像被什么封住了,費了老大的勁,也只能發(fā)出一點零碎難聽的嘶啞聲,黝黑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其他人見慣了他的兇狠跋扈,第一次見到他這垂死掙扎的模樣,一個個頓時被嚇得噤若寒蟬,渾身僵硬。
剛闖進這宅院時,他們喊得這么大聲,昨天那兩個小白臉要是在,肯定早就出來了。
這會人沒見一個,老大卻忽然倒地不起,難道說,這宅子里除了那兩個小白臉,還藏著別的人???
就在這群人猜測之際,葉綺笙已經(jīng)數(shù)好人頭,迅速扣了五發(fā)麻醉針,那針頭仿佛自己長著眼睛,“biu~”地一下刺入了每一個山匪的身體里。
山匪頭子還在努力發(fā)出聲音,眼前的視線卻開始變得模糊,手下們驚恐的叫聲也逐漸遠去,眼皮像吊了兩塊巨石,控制不住地閉緊了。
他頭一歪,意識迅速散去,徹底昏睡成路邊一條。
其他幾個山匪比他好不了多少,很快歪七八扭地倒了在地上,跟他們的老大一樣變成了路邊幾條。
葉綺笙在假山后站了好一會,確定這些山匪全都睡死了,這才拿著麻醉槍小心翼翼地走過來。
見到拉斐爾昨天辛辛苦苦擦干凈的門變得殘破不堪,葉綺笙氣得踢了一腳最近的土匪,忿忿道:“你們有病?。∽蛱鞗]吃到教訓(xùn),今天還敢來騷擾我家!也就是我人美心善,不然全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丟進山里喂豺狼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