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美泉宮花園,夜。
月光如水,灑在巴洛克風格的宮殿廊柱上。蘇嫵站在噴泉旁,一襲暗紅色絲絨禮服,臉上戴著半張銀色狐貍面具。假面舞會的樂聲從宮殿內隱約傳來,小提琴的旋律纏綿悱惻。
她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香檳杯,目光掃過人群。
——他來了。
即使戴著面具,她也能一眼認出那個挺拔的身影。顧衡穿著黑色禮服,面具遮住了他上半張臉,卻遮不住他鋒利的下頜線和那雙如鷹隼般鎖定她的眼睛。
他穿過舞池,徑直朝她走來。
“這位小姐?!彼纳ひ舻统?,帶著一絲危險的溫柔,“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蘇嫵輕笑,將手搭在他的掌心:“獵人先生,終于抓到我了?”
顧衡的手掌收緊,將她拉近,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不,是狐貍自己停下來的。”
音樂適時地轉為一支探戈,激烈而纏綿。他們的步伐默契得像早已演練過千百遍,旋轉、貼近、分離,再貼近。顧衡的掌心灼熱,隔著絲絨布料烙在她的腰際,而蘇嫵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后頸,像狐貍的尾巴掃過獵人的咽喉。
“玩夠了嗎?”他在她耳邊低語,呼吸灼熱。
蘇嫵仰頭看他,面具下的眼睛盈著笑意:“顧總不是追得很開心?”
顧衡忽然停下舞步,在眾目睽睽之下,摘下了她的面具。
“我追夠了?!彼哪粗笓徇^她的唇瓣,聲音沙啞,“現(xiàn)在,該談談怎么懲罰這只不乖的狐貍了。
房門關上的瞬間,蘇嫵就被抵在了墻上。顧衡的吻落下來,兇狠又纏綿,像是要把這些天的追逐、憤怒、不甘全都傾注在這個吻里。蘇嫵揪住他的衣領回應,指尖陷入他的后背。
“你騙我。”他咬她的唇,“耍我?!痹傥撬斑€敢跑。”
蘇嫵喘息著輕笑:“可顧總不是樂在其中?”
顧衡盯著她瀲滟的眼睛,忽然嘆了口氣,額頭抵住她的:“是,我樂在其中。”他捧起她的臉,“但游戲結束了,姐姐。”
“不?!彼讣恻c在他的胸口,“游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