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嫵氣喘吁吁地軟在顧衡懷里,臉頰緋紅,眼波如水,唇瓣被吻得微微紅腫,泛著誘人的水光。剛才那個突如其來的、帶著洗潔精清香的吻,霸道又溫柔,幾乎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氣。
心跳如擂鼓,在安靜的廚房里顯得格外清晰。
她緩了幾秒鐘,才終于找回一點(diǎn)神智。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嗔怪地瞪了眼前這個罪魁禍?zhǔn)滓谎邸?/p>
男人正低頭看著她,金絲邊眼鏡后的目光深沉如海,里面翻滾著未盡的欲望和濃得化不開的寵溺,唇角還噙著一絲極淡的、得逞后的笑意。
蘇嫵被他看得臉頰更燙,心里又羞又惱,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甜蜜。她伸出微顫的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口,聲音帶著剛被親吻過的嬌軟沙啞,更多的是故作氣惱的嬌嗔:
“顧醫(yī)生!”她微微嘟起紅腫的唇,“你……你又來這招!”
“每次說不過我就親我!”她控訴道,眼神卻沒什么殺傷力,反而像帶著鉤子,“仗著自己技術(shù)好是不是?”
“太討厭了!”
她嘴上說著“討厭”,眼神里流淌的卻是截然相反的“喜歡”和“誘惑”。那副口是心非、欲拒還迎的小模樣,像最烈的催化劑,瞬間點(diǎn)燃了顧衡眼底原本就暗流洶涌的火焰。
顧衡喉結(jié)劇烈地滾動了一下,盯著她那不斷張合、說著“討厭”二字的紅唇,眸色瞬間暗沉得如同最深的夜。
他猛地收緊了摟在她腰間的手臂,將她更緊密地按向自己,兩人身體嚴(yán)絲合縫,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彼此劇烈的心跳和滾燙的體溫。
“討厭?”他重復(fù)了一遍,聲音低啞得不成樣子,帶著一種危險(xiǎn)的、狩獵般的意味,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廓和頸側(cè),引起她一陣細(xì)微的戰(zhàn)栗。
“蘇嫵,”他叫她的全名,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qiáng)勢和深沉的欲望,“你確定……是討厭?”
他的另一只手抬起,指尖輕輕拂過她敏感泛紅的耳垂,沿著下頜線,緩緩滑至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頭,直視著自己那雙仿佛要將她吸入其中的深邃眼眸。
“還是……”他低下頭,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滾燙的唇瓣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唇,聲音低沉而魅惑,像是惡魔的低語,“……是喜歡得不得了?”
“口是心非的小狐貍……”
最后一個音節(jié),消失在再次覆壓下來的唇瓣之間。
這一次的吻,不再是剛才那種帶著些許懲罰和宣告意味的霸道,而是變得更加深入,更加纏綿,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耐心和極致的誘惑,仿佛要細(xì)細(xì)品嘗她的每一分甜美,也要逼她親口承認(rèn)那份早已昭然若揭的心動。
蘇嫵被他吻得渾身發(fā)軟,大腦缺氧,所有的抗議和嬌嗔都被堵了回去,化作細(xì)碎嗚咽和無法控制的回應(yīng)。她原本抵在他胸口的手,不知不覺間攀上了他的脖頸,生澀卻又主動地回應(yīng)著他的索取。
什么“討厭”,什么“說不過就親”,在這一刻都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只剩下最原始的心動和被他撩撥起的、洶涌的情潮。
廚房里曖昧的聲響和逐漸升溫的空氣,訴說著最直白的答案。
一吻終了,蘇嫵幾乎完全癱軟在顧衡懷里,靠著他手臂的力量才勉強(qiáng)站住。她氣息紊亂,眼睫濕漉,整個人像是被徹底滋潤過的花朵,嬌艷欲滴。
顧衡的呼吸也同樣粗重,他低頭看著懷里眼神迷離、乖巧得不行的女人,眼底充滿了饜足和濃烈的占有欲。他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紅腫水潤的下唇,聲音沙啞得性感:
“現(xiàn)在,”他緊盯著她的眼睛,不容她逃避,“還討厭嗎?”
蘇嫵緩過氣來,對上他那雙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知道自己剛才的反應(yīng)早已出賣了一切。再嘴硬下去,恐怕會迎來更“可怕”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