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御駕返京回宮,姜心棠去了前朝。
帝王車駕入宮門,儀仗隊伍浩蕩。
姜心棠沒有隨意出去迎接圣駕,只站在不顯眼的地方,遠遠看向帝王車駕旁那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男人。
他貴氣英挺,比帝王還要攝人心魄幾分。
姜心棠擔心了數日、夜不能寐了數日,在此刻親眼看到他回京入宮來,心才稍微落定些。
能騎馬。
且依舊英姿勃發(fā)。
想來是她擔心多了,他被人骨刺傷沒有事。
姜心棠重重舒口氣,遠遠地多看了蕭遲幾眼,確定他應該是真的沒事后,才轉身回后宮去。
蕭遲護送新帝回寢宮。
前些日連下大雨,這兩日天已經放晴。
六月的天,金色陽光炙烤著大地,也炙烤得蕭遲渾身滾燙。
他已經有些分不清是自己發(fā)燒,還是天氣太熱的緣故。
胸側的傷口不斷有血水泌出來,蕭遲特地穿了玄色錦袍,血水很好地被錦袍吸收并遮掩,旁人看不出來。
若換成一般人,早已經倒下。
但蕭遲在北疆磨礪十余年,對傷病的耐受力異于尋常人,盡管已經反反復復高燒了數日,傷口也很嚴重,他愣是半點都沒讓人看出來。
從皇帝寢宮出來,蕭遲叫來嚴蒙,詢問近來宮里的事。
嚴蒙將重要之事,一一稟報后,蕭遲交代了他幾句,轉身往后宮去。
姜心棠方才在遠處看著他,他知道。
但走了幾步,想到自己的傷…
她看到了,定會心疼難過,甚至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