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憑她和你大哥和離了!”朱氏沒好氣道,立馬把沈言姝手腕上的玉鐲摘掉了,連帶著她頭上的玉簪一起扯掉,還有一對珍珠耳墜。
看著干凈的身上,立馬變成了窮酸氣,沈言姝想起了以前在鄉(xiāng)下過的苦日子,不舍地看著朱氏收回的首飾,氣惱道:“娘憑什么要聽寧挽槿的,這嫁妝她說收回就收回,把我們鎮(zhèn)遠(yuǎn)侯府當(dāng)成什么了,娘別忘了您才是侯府的主母,這事兒該您做主才是!”
讓她把這些嫁妝拿出來,沈言姝百般不愿,更重要的是好多她為了討好那些名門貴女,都送出去了。
沈言姝不是京城長大的千金,以前是在鄉(xiāng)下生活,沈荀之得勢后她和朱氏才搬來京城,那些貴女都看不起她,她想融入她們的圈子,只能想辦法討好。
寧挽槿的嫁妝都被她送給別人獻(xiàn)殷勤了,還怎么再要回來?
朱氏煩躁道:“若是有一點(diǎn)辦法,我也不想便宜了她,但你是沒見她今日那股猖狂的勁兒,若是我們不讓她把嫁妝帶走,她要跟我們對簿公堂?!?/p>
“她要告就讓她去告,大哥身為侯爺,還怕她不成,”沈言姝梗著脖子大言不慚,伸手又把那些首飾拿了回來,重新戴在自己身上,“就算我們要把這些嫁妝還給她,我們拿走的那些用什么補(bǔ),到時候她不是還要去官府告我們,與其任她擺布,還不如和她抗衡到底,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被她這么一說,朱氏心里立馬有了主意。
隔日,寧挽槿一醒來就聽到了一個消息。
昨晚鎮(zhèn)遠(yuǎn)侯府失竊了,還丟了不少貴重物品。
寧挽槿管他們丟了什么,她的嫁妝必須一個不少的歸還。
她簡單收拾完,拿著自己的九龍銀槍便去了鎮(zhèn)遠(yuǎn)侯府,說好今日要搬走她的嫁妝。
寧挽槿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是她的一個副將,也是華鸞軍的一員,今日是被她喊過來的,讓他做自己的幫手。
韓震威身材魁梧長相粗獷,在戰(zhàn)場上也是一名龍虎猛將。
他和寧挽槿交情匪淺,兩人是老相識了,說話也從不避諱,在寧挽槿身邊喋喋不休:“俺就說沈荀之那兔崽子配不上將軍,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玩意兒,以前在軍營了的時候處處對將軍獻(xiàn)殷勤,俺就覺得他不懷好意,事實證明俺看人一點(diǎn)都沒錯,倒是將軍,有些識人不清了?!?/p>
他覷了寧挽槿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寧挽槿也不反駁,點(diǎn)點(diǎn)頭:“確實是我之前眼瞎。”
看她這么認(rèn)同自己的話,韓震威倒是不好意思了,撓著頭嘿嘿笑道:“將軍能及時懸崖勒馬回頭是岸,也是及時止損了?!?/p>
以前在軍營時,華鸞軍沒一個能看上沈荀之的。
不怪他們看不起他,沈荀之在戰(zhàn)場上無勇也無謀,武藝也不精,都是靠寧挽槿在幫襯他才謀得如今高位。
昨日寧挽槿和沈荀之和離,華鸞軍沒有任何惋惜的,都在歡呼。
寧挽槿到鎮(zhèn)遠(yuǎn)侯府時,她的嫁妝已經(jīng)擺放好了,但足足少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她打開看了一下,也根本不是她原來的嫁妝,里面的陪嫁都是一些劣質(zhì)的東西。
等于說她的嫁妝一箱都沒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