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了對陳子倚那場決定性的談話。
孫婷與何凱來到李鐵生的辦公室。
簡要匯報了陳子倚的供述和指向監(jiān)察室李芳、長泰建安的線索。
李鐵生當(dāng)機(jī)立斷:“好!小孫,你立刻帶何凱去他的住處,把他收集的所有資料,一件不落地取回來!那些是捅破清江鐵板的關(guān)鍵!”
兩人驅(qū)車來到何凱那間位于市紀(jì)委宿舍樓陰暗角落的單間。
推開門,一股混合著霉味、汗味和陳舊紙張的難聞氣味撲面而來。
孫婷下意識地蹙緊了秀眉,目光掃過狹小、簡陋的空間。
最后落在地上那幾個塞的鼓鼓囊囊、沾著灰塵的編織袋上。
“何凱,你……就在這種環(huán)境里堅持了這么久?”
孫婷的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
這哪里是宿舍,簡直像個倉庫。
何凱無所謂地聳聳肩,指了指地上的袋子:“沒辦法,孫組長,我又沒有獨(dú)立的辦公室,這些資料太重要了,放哪里都不放心,只能堆在這兒了,地方是臟了點(diǎn),但東西沒丟?!?/p>
孫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充滿了復(fù)雜的情緒——
有敬佩,有感慨,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動容。
“何凱,你是我見過……最堅韌的男人之一,這種環(huán)境下,頂著那樣的壓力,還能把這么重要的事情做到這一步,真的……很了不起?!?/p>
何凱笑了笑,笑容里帶著一絲疲憊,也有一絲溫暖。
“孫組長過獎了,其實(shí)……多虧了秦嵐?!?/p>
孫婷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促狹的壞笑,“喲,看來是咱們秦大小姐給了你無窮的精神力量???不錯不錯!秦嵐這丫頭,眼光是真毒!沒看錯人!”
他們迅速動手,將那幾個沉甸甸、裝滿了何凱心血和希望的編織袋搬上了孫婷的越野車后備箱。
車子啟動,緩緩駛向市紀(jì)委大院門口。
此時正是下班時分,紀(jì)委大樓上的很多人也迫不及待的要離開。
就在車子即將駛出大門時。
何凱透過車窗,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剛剛下班的陳曉剛和程芳!
他們也看到了車?yán)锏暮蝿P,以及駕駛座上氣質(zhì)不凡的孫婷。
陳曉剛眼睛一亮,嘴角立刻勾起一抹充滿惡意和鄙夷的弧度。
他故意拉著程芳走到車前,擋住了去路。
陳曉剛敲了敲孫婷的車窗,陰陽怪氣地大聲道。
“喲嗬!這不是咱們的‘廁所所長’何凱同志嗎?怎么著?今天不掃廁所了?這是攀上哪門子高枝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