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嘉慶年間,潮州饒安縣的安海村,仿若一幅被歲月塵封的古樸畫卷,寧靜而祥和。村頭的老井,日復一日地滋養(yǎng)著這片土地,村民們在這片土地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平靜得如同湖面,不起一絲波瀾。
然而,命運的齒輪卻在某個看似平常的清晨陡然轉動,一場驚心動魄的命案,如同一顆巨石,狠狠地砸進了這片平靜的湖面,激起千層浪。
那天,第一縷陽光還在奮力穿透云層,試圖照亮這個沉睡的村莊,一陣凄厲的哭聲便如同一把尖銳的刀,劃破了清晨的寧靜。村民們紛紛從睡夢中驚醒,循聲望去,只見趙寶柱的家中,親人們圍在他的尸體旁,哭聲震天。眾人走近一看,趙寶柱的死狀,實在是可怖至極,讓人毛骨悚然。他的脖頸處,四個深深的血洞觸目驚心,仿佛被某種極其尖銳的東西狠狠咬過,周圍的皮膚已經泛紫,干涸的血跡如同詭異的圖案,讓人不寒而栗。他身上的血液幾乎流干,整個人如同一具干癟的皮囊,臉色慘白如紙,毫無生氣,雙眼圓睜,空洞的眼神中似乎還殘留著死前的恐懼與絕望,仿佛在向人們訴說著他所遭遇的可怕經歷。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遍了整個村子。村民們紛紛趕來,將趙寶柱的家圍得水泄不通??粗蔷呖植赖氖w,眾人驚恐不已,交頭接耳的議論聲此起彼伏。突然,有人小聲嘀咕了一句:“這……
這莫不是被僵尸吸血了吧?”
這句話,就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瞬間激起了千層浪。大家的目光瞬間交匯在一起,眼中都閃爍著恐懼與疑惑。一時間,整個村子都被一種莫名的恐懼所籠罩,仿佛那傳說中的僵尸,隨時都會從黑暗中跳出來,吸食他們的鮮血。
在古代,科學知識匱乏,人們對未知的事物充滿了恐懼和敬畏。僵尸,這個在民間傳說中以吸食人血為生的恐怖存在,一直是人們心中最深的恐懼之一。如今,趙寶柱的死狀與傳說中僵尸吸血的場景如此相似,不由得讓村民們深信不疑。他們開始回憶起那些流傳已久的僵尸故事,每一個細節(jié)都被無限放大,恐懼也在他們的心中不斷蔓延。
就在村民們陷入極度恐懼,整個村子被陰霾籠罩之時,新任縣令李榮國聽聞了這起離奇的案件。李榮國,這位剛正不阿、智慧超群的官員,在官場上以公正嚴明著稱。他深信,這世間的一切詭異之事,背后都必有其人為的原因,所謂的僵尸之說,不過是人們在恐懼之下的臆想罷了。于是,他毅然決定親自前往安海村,探尋這起案件的真相,揭開那層神秘的面紗。
為了能夠更深入地了解案件的情況,不引起兇手的警覺,李榮國喬裝打扮成一個貨郎。他挑著擔子,晃晃悠悠地走進了安海村。此時,夕陽西下,村子里一片死寂,仿佛被一層無形的恐懼所籠罩。家家戶戶的大門緊閉,街上空無一人,往日的熱鬧景象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李榮國敲了幾戶人家的門,屋內明明有人,卻都不敢給他開門,只留下他在門外獨自徘徊。
就在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一位老翁匆匆走過。李榮國趕忙上前,臉上堆滿了笑容,恭敬地說道:“老丈,我是個貨郎,路過貴村,天色已晚,請問村里可有客棧?”
老翁看了他一眼,神色慌張,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懼,他左右張望了一下,壓低聲音說:“自從我們村出了吸血僵尸,已經很久沒有外人來了。聽說那僵尸會在夜間出沒,你還是趕緊走吧!”
李榮國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苦苦哀求道:“我實在是走不動了,只要有個能歇腳的地方就行。”
老翁猶豫了一下,心中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掙扎,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說:“你去村西頭那座廢棄的二層小樓吧,那曾是崔巖的家,他死后,妻子林氏就搬走和公婆同住了。”
李榮國謝過老翁,朝著村西頭走去。很快,他便找到了那座廢棄的小樓。小樓矗立在夕陽的余暉中,顯得格外陰森。墻壁上爬滿了青苔,窗戶也已破碎,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李榮國在底層的一間廂房住了下來,一夜無話。
第二天,李榮國挑著貨擔在街上叫賣。安海村很久沒有來過外人了,村民們紛紛圍了過來。李榮國趁機向大家打聽僵尸吸血的事情。這時,一個女子突然聲淚俱下,哭訴道:“我男人多半也是被那僵尸吸血而死,只是可憐他死了一年多,連尸首也沒找到??!”
說著,她哭得泣不成聲,轉身回了家。
李榮國問旁邊的老翁:“這就是趙寶柱的妻子嗎?”
老翁搖了搖頭,說:“不是,這是崔巖的妻子姚氏。一年多前,崔巖上山砍柴,就再也沒回來。趙寶柱是個光棍漢,窮得娶不起媳婦。”
李榮國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他覺得這起案件似乎隱藏著更深的秘密。姚氏的丈夫失蹤一年多,如今趙寶柱又離奇死亡,這兩者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聯(lián)系呢?他決定深入調查,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一定要將真相大白于天下。
隨著夜幕的降臨,整個安海村被黑暗籠罩,仿佛被一層神秘的面紗所遮蓋。李榮國躺在那間廢棄小樓的廂房里,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出村民們驚恐的面容和姚氏那悲痛欲絕的哭聲,這起案件的謎團似乎越來越深,讓他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
突然,一陣輕微的響動從樓上傳來,打破了夜晚的寂靜。李榮國頓時警覺起來,他輕輕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透過門縫向外張望。只見一個高大的白色身影,正緩緩地從二樓走下。那身影披頭散發(fā),雙眼空洞無神,舌頭長長的,四顆尖牙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下樓時發(fā)出
“咚咚”
的巨響,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人的心上。李榮國只覺得心跳陡然加快,一種本能的恐懼涌上心頭,但他還是強忍著恐懼,悄悄地跟了上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