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撲在季凜身上,緊緊抱住他,仿佛害怕他會再次消失。
兩人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地抱著,直到季凜的肩膀被傅臣的淚水濕透。
好久之后,季凜輕輕抬起傅臣的頭,用手指擦去他臉上的淚水。
傅臣的眼睛腫得厲害,但依然倔強地望著他。
季凜調(diào)侃道:“怎么還和小時候一樣愛哭?!?/p>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溫柔的責備。
傅臣又撲進他的懷里,聲音帶著哭腔:“哥,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季凜輕輕揪著他的耳朵,聲音低沉而溫柔:“先別哭了。我問你,干嘛割自己手腕?!?/p>
這一問,傅臣的淚水流得更多了:“因為……你不在……”
季凜輕輕捂住他的眼睛,聲音帶著一絲哄騙:“乖,不哭了。那眼睛都要哭瞎了,眼淚都得把海市給你淹了……”
傅臣猛地捂住他的嘴,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你不準說!”
自從季凜溺水出事后,傅臣就對“淹”“溺”“浸”“嗆”一類詞語特別敏感,也對水有著不小的陰影。
季凜拿下他的手,輕輕哄著他:“好好好,不說了?!?/p>
他捧起傅臣的臉,認真地看著他,“讓我看看我們家臣臣。現(xiàn)在長大了,是個帥小伙了?!?/p>
傅臣的嘴角微微上揚,特別乖巧:“我有好好長大?!?/p>
季凜繼續(xù)說道:“好了,別難過了。哥哥這不是回來了嗎?餓不餓?哥去給你買吃的?!?/p>
傅臣拉住他的手,聲音帶著一絲依賴:“哥你別走。我讓趙秘書送上來?!?/p>
季凜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
十幾分鐘后,拿著晚餐進來的卻是林夏。
傅臣的眉頭緊鎖,林夏串通哥哥欺騙他的事情還沒跟她算賬,還敢過來。
他語氣冷淡:“林小姐怎么來了?!?/p>
林夏的聲音帶著一絲溫柔:“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你。樓下碰巧遇見了趙秘書,我就幫他送上來。”
季凜接過她手里的餐食和果籃,微微一笑:“有心了林小姐,你快坐?!?/p>
傅臣有些不滿,小聲喊了一句:“哥……”
季凜沒有理會他,而是起身去打水:“我去打點水你們聊。”
季凜拿著水瓶走出病房,系統(tǒng)的聲音在他腦中響起:【老大,你放他們倆個一起不怕打起來啊?!?/p>
季凜其實也沒有真正離開,而是躲在門外偷聽。
季凜回應他:“應該不會。要是關系依舊沒有改善,那就放棄吧。”
——
病房內(nèi)彌漫著消毒水的刺鼻氣味,混雜著淡淡的血腥氣,空氣中仿佛也凝結了沉重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