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京都,細(xì)雨綿綿,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濕冷的氣息。
蕭瑾瑜捂著左肩的傷口,踉蹌著穿過幽暗的巷子。
他的衣衫已被雨水浸透,傷口的血水與雨水混在一起。
身后,數(shù)名黑衣人緊追不舍,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冷光,仿佛隨時(shí)會(huì)刺入他的身體。
“分頭找!”為首的黑衣人低喝,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蕭瑾瑜咬緊牙關(guān),閃身躲進(jìn)一條狹窄的暗巷,最終推開了一戶不起眼的院門,跌跌撞撞地闖了進(jìn)去。
院中寂靜,只有雨滴敲打樹葉的沙沙聲,仿佛在為他的逃亡奏響一曲不祥的樂章。
他背靠著門板,屏住呼吸,直到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然而,失血過多加上高燒,他的視線逐漸模糊。
他心中默念:“……不能倒在這里……”
但身體終究撐到了極限。
蕭瑾瑜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清晨,季凜推開房門,伸了個(gè)懶腰,正準(zhǔn)備去院子里摘些新鮮的草藥。
然而,剛踏出門檻,他就愣住了。
院中的海棠樹下,躺著一名渾身濕透的青年。
他面容蒼白,左肩的衣衫被血浸透,眉頭緊鎖,似乎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季凜連忙上前,蹲下身探了探他的額頭。
“好燙!”他顧不得多想,立刻將人扶進(jìn)屋內(nèi),安置在床榻上。
隨后,他匆匆出門,去請(qǐng)了附近最有名的大夫。
大夫檢查后,眉頭緊皺:“傷口有些深,還發(fā)了高熱,得趕緊處理?!?/p>
他手法嫻熟地清理傷口、上藥包扎,又開了幾副退燒的方子。
臨走時(shí),他搓了搓手指,道:“診金五兩。”
季凜一怔:“這么貴?”
他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青年,又摸了摸自己干癟的錢袋,最終還是一咬牙,從床底的小木匣里取出了積蓄。
“……給?!?/p>
大夫收了錢,叮囑幾句便離開了。
季凜坐在床邊,望著昏睡中的陌生男子,輕嘆一聲:“你可要快點(diǎn)好起來啊……”
夜晚,燭光搖曳,屋內(nèi)彌漫著淡淡的藥香。
蕭瑾瑜緩緩睜開眼,視線模糊了一瞬,才逐漸聚焦。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榻上,身上蓋著柔軟的被子,左肩的傷口也被妥善包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