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琴房,沈煜白將一疊泛黃的樂譜整齊地堆放在鐵盆中。
季凜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他劃燃火柴。
火苗舔舐紙頁的瞬間,那些承載著痛苦記憶的音符化作縷縷青煙,盤旋上升。
“這些曲子……”沈煜白的聲音很輕,“每一首都像一把鎖,把我鎖在過去的牢籠里?!?/p>
季凜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指尖微微的顫抖。
那些被焚毀的樂譜上滿是修改的痕跡,有些地方甚至被筆尖劃破——那是年輕的沈煜白在父親嚴苛要求下掙扎的證明。
當最后一頁樂譜化為灰燼,沈煜白轉向鋼琴。
他深吸一口氣,手指懸在琴鍵上方,然后落下。
《未命名》的旋律流淌而出,但與昨日不同——他即興修改了自己的段落,原本壓抑沉重的和弦變得明亮開闊,像是一束穿透烏云的陽光。
季凜的眼睛濕潤了。
他輕輕坐下,手指自然而然地找到屬于自己的部分。
他也做了改動,讓旋律更加堅定有力。
兩股音流交織在一起,痛苦與救贖,絕望與希望,過去與現(xiàn)在。
最后一個音符落下時,兩人的淚水已經(jīng)打濕了琴鍵。
沈煜白轉向季凜,將他緊緊摟入懷中。
季凜能感覺到對方胸腔的震動,那顆屬于他自己的心臟正有力地跳動著。
“我們該給這首曲子取個名字了?!鄙蜢习椎穆曇粲行┻煅省?/p>
季凜靠在他肩上,看著窗外新生的梧桐嫩葉在風中搖曳:“《Growingpains》……生長痛?!?/p>
沈煜白沉默片刻,然后輕輕笑了:“就像那些年在琴房里,你總說手指疼是‘在長鋼琴家的骨頭’。”
“痛苦不會消失,”季凜撫摸著他指節(jié)上的老繭,“但它會成為我們生長的一部分?!?/p>
沈煜白吻了吻他的額頭,然后重新將手指放在琴鍵上:“再來一次?”
這一次,他們的演奏更加流暢,仿佛那些曾經(jīng)的傷痛都化作了音符間的呼吸。
當曲子進行到中段時,沈煜白突然加入了新的旋律——一段他們從未一起彈過的段落,明亮得像是黎明的第一縷陽光。
季凜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會意地笑了。
他的手指跟上沈煜白的節(jié)奏,兩人的肩膀輕輕相碰,像是兩顆終于找到彼此軌跡的星星。
琴聲飄出窗外,驚飛了梧桐樹上的鳥兒。
在蔚藍的天空下,那些曾經(jīng)的痛苦仿佛都變得渺小,而此刻的溫暖與希望,才是真實可觸的存在。
《Growingpains》——這是他們的新生之歌,是傷痕開出的花,是黑暗盡頭的光。
每一個音符都在訴說:我們痛過,但我們依然在生長,在愛。
系統(tǒng):“目標人物黑化值已清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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