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霄帶著字跡和玉佩來到季凜的房間。
“姜?jiǎng)C?!?/p>
陸霄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時(shí),季凜正在窗前擦拭佩劍。
他回頭看見陸霄手中攥著那疊批文,心臟猛地一沉。
“宗主?”季凜放下劍,故作鎮(zhèn)定地站起身。
陸霄將批文甩在桌上,紙張散開,露出那個(gè)缺筆畫的“準(zhǔn)”字。
“這個(gè)字,你少了一點(diǎn)?!?/p>
季凜喉結(jié)滾動(dòng):“屬下筆誤……”
“筆誤?”陸霄突然逼近,蒼白的手指掐住季凜的下巴,“你可知我的徒弟季凜每次被罰抄書,都會(huì)在這個(gè)字上漏掉一點(diǎn)?!?/p>
他的呼吸噴在季凜臉上,帶著冷冽的松木香,“無論抄多少遍,都改不掉?!?/p>
季凜背后滲出冷汗:“屬下不知宗主在說什么……”
陸霄冷笑一聲,從袖中取出那枚玉佩:“那這個(gè)呢?”
玉佩不知為何在燭光下泛著詭異的青光。
陸霄突然扣住季凜的手腕,將玉佩塞進(jìn)他掌心。
“拿著!”
玉佩觸到皮膚的瞬間突然發(fā)燙,季凜本能地想要甩開,卻被陸霄死死按住。
一道刺目的青光迸發(fā),緊接著是清脆的碎裂聲——
玉佩碎了。
一縷青色霧氣從碎片中升起,徑直鉆入季凜眉心。
他眼前一黑,只聽到系統(tǒng)驚慌的喊聲和陸霄的厲喝,隨后便失去了意識(shí)。
……
季凜是在一陣酥麻的疼痛中醒來的。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陸霄的玄鐵床上,手腕被紅色綢帶縛在床頭,身上只余一件松散的白色里衣,衣襟大敞,露出大片肌膚。
更令他戰(zhàn)栗的是,陸霄正跨坐在他腰間,同樣只著單薄里衣,黑發(fā)垂落,在兩人之間形成一道曖昧的帷幕。
“醒了?”陸霄俯身,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垂。
季凜渾身發(fā)燙:“宗……宗主……”
“還裝?”陸霄的指尖劃過心口。
季凜呼吸急促。
他能感覺到,那縷殘魂歸位后,這具身體正在發(fā)生變化。
陸霄的手掌順著他的腰線下滑:“三百年……”
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我找了你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