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第二個月。
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在木地板上投下溫暖的光斑。
季凜是在一種溫暖而堅實的觸感中醒來的——向朝陽的手臂正牢牢環(huán)在他的腰際,毛茸茸的腦袋埋在他的頸窩,呼吸均勻而綿長。
季凜微微動了動,試圖在不驚醒對方的情況下起身,卻立刻被抱得更緊。
“唔。。。再睡五分鐘。。?!毕虺柕穆曇魩е鴿鉂獾乃?,手臂卻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反而得寸進(jìn)尺地把腿也搭了上來,整個人像只八爪魚一樣纏在季凜身上。
季凜無奈地推了推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我要遲到了?!?/p>
向朝陽這才不情不愿地抬起頭,眼睛還半閉著,卻精準(zhǔn)地找到季凜的嘴唇,印上一個帶著薄荷牙膏味的早安吻——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偷偷去刷的牙。
“早安,季醫(yī)生?!蔽钱?,向朝陽睜開亮晶晶的眼睛,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季凜耳根發(fā)熱,輕咳一聲:“早安?,F(xiàn)在可以讓我起來了嗎?”
向朝陽這才松開手臂,卻仍然趴在床上,撐著下巴看季凜換衣服。
目光灼灼,毫不掩飾其中的欣賞和迷戀。
“你今天有手術(shù)嗎?”看季凜穿上襯衫,向朝陽問道。
“上午門診,下午有一臺搭橋手術(shù)?!?/p>
季凜低頭扣著紐扣,感受到身后的視線,手指有些不聽使喚。
一雙手從身后伸過來,接替了他扣紐扣的工作。
向朝陽的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呼吸拂過他的耳廓:“我送你?!?/p>
“不用,我開車去就行?!奔緞C試圖拒絕。
“不行,”向朝陽的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堅持,“你昨天手術(shù)到那么晚,肯定沒休息好。我送你,車上還能補個覺?!?/p>
最終,季凜還是拗不過向朝陽,被他按在副駕駛座上,身上還被細(xì)心地蓋了一條薄毯。
“閉眼,睡覺?!毕虺枩愡^來幫他系好安全帶,又趁機在嘴角偷了個吻,“到了我叫你?!?/p>
季凜確實累了。
連續(xù)36小時的值班加上一臺長達(dá)6小時的手術(shù),讓他的身體達(dá)到了疲勞的極限。
他在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醒來時發(fā)現(xiàn)車已經(jīng)停在醫(yī)院附近的小巷里,而向朝陽正低頭看著手機,屏幕上是兩人依偎在一起的照片——不知道什么時候拍的。
“你干什么?”季凜剛睡醒,聲音還帶著一絲沙啞。
向朝陽得意地晃了手機:“新壁紙,好看嗎?”
照片上,季凜靠在向朝陽肩上睡得正熟,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
向朝陽則側(cè)頭看著他,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晨光從車窗照進(jìn)來,為兩人鍍上一層金邊。
“刪掉,”季凜伸手去搶手機,“被人看到像什么樣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