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飯盒里最后一粒米吃干凈,放下了飯盒,然后裝著打個飽嗝,再揉揉肚子,感覺好飽的樣子,老公安笑著看了看我,說道,這飯量不錯呀,這么大的飯盒一盒半,厲害呀。然后從上衣口袋把煙拿出來,給我們一人發(fā)了一支。
飯后一根煙,賽入活神仙。我正享受著美好而又幸福的時刻。老公安正色道,你們倆有什么打算?我一愣,看著老公安問道,您說的是啥意思,老公安白了我一眼說道,被打,我一聽,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老公安又說道,弄點錢行不行?不然把他們關(guān)幾天也就出來了,你啥好處得不到,畢竟這不能算什么案子,他們也沒拿你一分錢。再說他們也有幾個受傷的,只能算是打架。
我看了看建軍問道,你什么意思?建軍晃了晃胳膊,他媽的,這些人下手挺狠的,要是在山里,這樣的虧我可不吃。我看著他疼得齜牙咧嘴的樣子,又趕緊問道,身上哪里疼,他說道,兩肋和腰不知道被那個王八蛋踢的,很疼。我急忙問道,有沒有事,不行去看看,建軍笑了一下說道,看個屁呀!應(yīng)該沒有事??粗灰詾槿坏臉幼?,我才放下心來。建軍看著我問道,你沒事?我用手指了指頭上的包說道,你看,然后又撩起皮襖,讓他看了看后背又說道,我也不知道紫了沒,反正很疼的。
老公安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好了,不就是被打了幾下嗎?穿的那么厚,怎么咋樣?看你們吃飯吃的那么香,也不像有事的樣子。這樣吧,我替你們做主,讓他們賠點錢算了,至于賠多少看情況。再說了,人家也有一個被打的都不省人事了,你們也不虧。老公安吸了一口煙又接著說道,看那個人滿臉紅印子。我就奇了怪了,拿啥打的,怎么是紅印子,也不像是抓的。我一聽,這才想起來,那是被霞霞用鞭子抽的。這時我才想起來越越和霞霞那種潑辣的樣子,心里說,我去,這內(nèi)蒙姑娘還真是生猛啊。
就在這時候,有個公安進來說道,所長,跑的幾個人都來了。好,老公安回答道,然后看著我們說道,你們就留在這里,又看著那個給我講他故事的公安說道,咱們走。
我和建軍靠在長條椅子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突然,那個叫小陳的公安帶著石頭推開門走了進來,手上提著一塊用牛皮紙包好的肋排,因為沒包嚴(yán)實,所以我看了出來。你們聊吧,然后那個叫小陳的公安就出去了。我看著石頭趕忙問道,肉賣完了嗎?石頭一邊說一邊把錢從口袋里拿了出來,你數(shù)數(shù),我看著這不太整齊的一摞錢說道,數(shù)啥,回家就分錢,說著,我把我身上的錢也拿了出來,把錢放在一起,顫抖著手把錢放在皮襖里面的口袋里。石頭又接著說,頭蹄也賣了,一個人都買走了,一共給了二十塊,人家說蹄子除了皮就是骨頭,我想也是,就二十塊都賣給他了。我笑著說道,沒事,沒事。賣了就好,
過了一會兒,那個叫小陳的公安推開門進來了說道,所長叫你們過去,我和建軍站起來,我突然想到什么事情,從口袋里拿出五十塊錢,讓石頭買點煎餅和上山用的東西,馬鹿這么好賣,回去還要繼續(xù)上呢。若是運氣好的話打個公的那豈不是發(fā)財了嗎?我又想了想,專門告訴他,買點豬板油,上山吃掛面的時候放點,肯定好吃,石頭拿著錢回去了。我們轉(zhuǎn)身進了審訊室。
讓我震驚的一幕出現(xiàn)了,當(dāng)金輝看到我們進來的一霎那,就向著我們走了過來,還沒到跟前就伸出了手,兄弟呀,實在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給你們賠罪了。然后深深地鞠了三個躬,返回頭看著另外的九個人說道,趕緊快過來給兄弟們道歉。
哎呀!我去,我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實在是不習(xí)慣這種場面。我連著退后好幾步,冷冷地看著他們。關(guān)于金輝這種人,我不想再和他多說,只是冷冷地問了一句,你啥意思,金輝到底是混社會的,也知道眉眼高低,趕緊從上衣口袋掏出一摞錢來,說道,這是一百五十三塊錢,就這么多了,當(dāng)做醫(yī)療費,希望兩位小兄弟別和我們計較了,都是我不好,給你們道歉了。我看看老公安,老公安給我點點頭,我接過錢來,看看建軍,你啥意思,建軍說道,你看著辦就行。我把錢裝進口袋,冷冷說道,這次就這樣算了,希望下一次不再遇到你們,金輝急忙說道,不會,下次我看見你們來,我繞著走,再不會礙你們的眼。我不知道老公安和他們是怎么和他們說的,不過別說,到最后真的再也沒遇到過他們。
事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離開派出所的時候,我把肉親手給了老公安。然后離去。路過小賣部的時候,我進去買了四瓶呼和浩特產(chǎn)的青城曲酒,也算是給虎子父親也就是楊大叔和越越的父親也就楊二叔帶的禮物了,畢竟每次來都住在人家家里,這次還用了人家的驢車。
回去的路上很是開心,大家說說笑笑,很是熱鬧。我不知道建軍怎么樣,我的腰很疼,估計是被那些王八蛋給踢的。不敢大喘氣,連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氐郊乙咽且估锲唿c多了,我本想好好睡一覺起來,第二天身體就會好起來,可讓我沒想到的是,第二天起來卻更疼了,建軍也是齜牙咧嘴的不敢大聲說話。虎子去找了那個老赤腳醫(yī)生,結(jié)果那個老人被兒子接走到呼和浩特過年去了。
我問建軍你身上疼嗎?建軍說道,咋不疼,楊大叔挺忙,最后去找二叔,進家和二叔把情況一說,二叔說小事,我年輕的時候喜歡打架,每次被傷了我媽總是會把白酒點著燒熱,再蘸上燒熱的酒在受傷的地方使勁揉,一邊揉一邊抹,管用的很。最后拔個罐。第二天就差不不多了,說干就干,二叔愛喝酒,所以家里一直都有散裝的白酒,把白酒倒在碗里,點著了,讓酒燒一會兒,開始在我的腰上抹,一邊抹一邊揉,大概十多分鐘后,酒也滅了,這才作罷。然后開始給我在傷處拔罐。二叔的拔罐方式很特別,絕對不會燙著你,這種方法我我一直在用,分享給大家。以備不時之需。
找點衛(wèi)生紙,把它搓成條狀,在衛(wèi)生紙一頭蘸點水,把他粘在需要拔罐的地方,然后點火,等火燒旺,再把罐扣上,稍微使點勁,等罐里的火熄滅,就可以了。
拔罐有危險,操作需謹(jǐn)慎。記得我有一次給自己拔罐,那是因為有點咳嗽,我想給自己拔個罐,說實話,拔罐治療咳嗽對我非常有用,所以,我一咳嗽就拔罐,很是有用,可是那一次身邊沒有人,我就嘗試著自己拔,當(dāng)然上面介紹的方法不適用,給自己拔罐很簡單,把衛(wèi)生紙點燃,扔進罐里,然后拿起來扣在后脖子底下就行。
可是我扣上去很大一會兒了,感覺罐子沒有一點吸力。反而感覺屁股后面火熏火燎的。返回頭一看,床單著火了。原來是我拿起罐往后背吸的時候,罐里面燒著的紙掉了出來,由于拔的是后背,罐拿的高。所以里面的紙才會掉出來。巧的是床頭柜上放著一杯水,我拿起來就把火澆滅了,就在火滅的同時,家里跳閘了,由于太著急,我忘記了還插著電熱毯。真是后怕不已。所以一定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