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暴熊又是一拳打出,拳頭擦著虎叔的鼻尖掠過,這一拳在空氣中似乎都打出了聲響,虎叔心下駭然,這蠻子的力氣太恐怖了。
幾乎同時,那個精瘦的毒蛇也動了,他像一道鬼影,悄無聲息地貼近,手中寒光一閃,一把三棱軍刺直刺白浩的肋部,角度刁鉆狠辣,白浩反應(yīng)極快,猛的擰身,軍刺擦著他的腰部劃過,留下一條血口?!?/p>
“小心點(diǎn),這瘦子手黑!”白浩捂著腰厲聲提醒,另一只手手中鋼管橫掃,逼退毒蛇,場面瞬間陷入極度混亂。
蔣濤帶來的人顯然都是精心挑選過的悍卒,加上暴熊和毒蛇這兩個生力軍,戰(zhàn)斗力極其強(qiáng)悍,他們?nèi)宄扇?,配合默契,鎬把和棒球棍揮舞得虎虎生風(fēng),見人就砸,見東西就敲,顯然目的就是最大程度地破壞。
“哐當(dāng)!嘩啦!”
昂貴的液晶屏幕被一棍子敲碎,吧臺珍藏的名酒被掃落在地,濃郁的酒香混合著血腥味彌漫開來,卡座,沙發(fā)被掀翻,燈具被打爆,碎片四濺,原本燈紅酒綠的奢華場所,頃刻間淪為暴力拆遷現(xiàn)場。
“媽的!跟他們拼了!”辣皮眼睛都紅了,抄起一個厚重的煙灰缸,狠狠砸翻一個正揮舞棒球棍打砸的家伙。
我和軒哥背靠背,突然我像想起來什么似的,沖著吧臺那邊就跑了過去。
“操,你他媽干什么去?”軒哥吼道,吧臺那邊是他們?nèi)俗疃嗟摹?/p>
我沖了過去從后面一棍子掄到了一個正要沖著角落的女孩們打的人腦袋上一下,給那人掄倒了,幾個正在打砸的人看見我其中一個一鎬把掄在了我后背,我往前一撲,看見了蜷縮在角落的惠敏以及其他幾個女服務(wù)員,我擋在了他們面前,沒有回頭:“快跑!”
那幾個打砸的人也不砸東西了沖著我圍了上來,惠敏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我,我又吼了一句:“趕緊走?!?/p>
緊接著我一棍子揮出,幾乎是憑著本能掄出去的,試圖逼退圍上來的敵人,為身后的女孩子們多爭取一秒是一秒。
可棍子揮出的破風(fēng)聲,帶來的不是敵人的退卻,而是更猛烈的風(fēng)暴。
突然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我下意識的偏頭,一根沉重的鎬把擦著我的太陽穴砸落,重重砸在我的肩胛骨上,劇痛感瞬間炸開,整條右臂頓時失去了力氣,手里的棍子當(dāng)啷落地,左腿膝蓋窩緊接著傳來一陣鉆心的刺痛,不知被誰從后面狠狠踹中,我悶哼一聲,單膝跪倒在地。
視野瞬間被無數(shù)條揮舞的棍棒和猙獰的面孔填滿。
“操!就你他媽逞英雄!”“廢了他!”
我蜷縮身體,用還能動的左臂死死護(hù)住頭臉,雨點(diǎn)般的擊打落在我的身體各處,每一下重?fù)舳紟е穷^欲裂的痛楚,內(nèi)臟在震蕩下翻江倒海,喉頭一甜,一股腥熱涌上,不受控制地從嘴角溢出。
“我操你們媽!”這時候我感覺自己身邊的壓力一下減少了,抬頭一看是軒哥和笛飛他們,那幾個打我的人被打的猝不及防沒有還手能力,軒哥他們或多或少都受了傷,軒哥一把把我拉了起來,我看了一眼,惠敏還在那里,其他的女孩都跑了,我沖著她喊道:“怎么還不跑,快跑,我沒事?!?/p>
惠敏這才轉(zhuǎn)頭往外面跑,我又看了眼場中的形勢,暴熊如同人形坦克,在人群中橫沖直撞,兩個帝都兄弟試圖用鋼管卡住他,卻被他雙臂一振,連人帶棍甩飛出去,重重砸在墻上,他抓起一個沉重的實(shí)木高腳凳,如同揮舞稻草般掄圓了砸向?qū)毟纭?/p>
寶哥剛和蔣濤硬拼一記,氣血翻涌,眼見重凳襲來,只能咬牙雙臂交叉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