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樂了,這不是賞金獵人的套路嗎?
中間人兩頭收錢,不管這事兒能不能成,旱澇保收,咋的都不虧。
“三哥,老譚住哪???”
“城西彈棉花街,你到了一打聽就能找到。
老譚這家伙還算講規(guī)矩,但是殺人的活他可不接,要是打黑槍打悶棍,你叫上我們?nèi)值芫托小!?/p>
張建國看著趙老三陰鷙的眼神,無奈的搖了搖頭,難道他就這么像暴力狂嗎?
再說,就算是要打黑槍,他也只會單獨行動,而不會帶上目擊證人。
現(xiàn)在他跟趙家三兄弟好的跟穿一條褲子似的,但將來的事兒誰也不說準(zhǔn),親兄弟都可能反目成仇,更別提是都沒喝過血酒的把兄弟。
“三哥,我就去問個事兒,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可不能天天尋思打黑槍?!?/p>
張建國說完便揚起鞭子,抽到大笨驢的屁股上,一溜煙的彈棉花街溜達過去。
一路上張建國看著逐漸活泛起來的街道,便開始尋思要不要先置辦一兩塊地皮,到時候直接干開發(fā)商?
但旋即一想,便作了罷。
雖然他現(xiàn)在是妥妥的萬元戶,但做生意得一步步來,別想一口吃成個胖子,真要是在大浪里翻了船,這點錢完全不夠看。
所以,與其腳踏實地,不如投機取巧。
空間內(nèi)還有不少金餅,等將來有空去皇城根下?lián)Q四五套四合院,做個樸實無華的遛鳥盤串老大爺,這不快活?
“吁~”
轉(zhuǎn)眼之間驢車便停在彈棉花街門口,張建國剛準(zhǔn)備打聽,便眉頭一皺。
“吼~哈~呸~”
一口黃中帶綠的老痰吐在張建國的馬車前。
“老痰?”
“沒錯,我就是老譚,你找我?”
張建國抬眼一看,一位挺著啤酒肚、梳著大背頭、帶著黑框眼鏡、穿著板正中山裝、兩截半,胸口還別了一支鋼筆的矮個老頭負手而立。
這年頭能吃出啤酒肚,那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
富得流油。
“你就是老譚?”
老譚伸出嶄新的皮鞋,把驢車前的老痰搓開。
“對啊,是言字旁的譚,不是病字旁的痰!”
“還挺講文明?!?/p>
“嘿嘿,剛剛沒忍住。咋啦,是要找東西還是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