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虎慢慢的閉上眼睛,腦子里回憶著父親和爺爺教給他的那些打斗招式。
"掏喉踢襠,插眼打肋
擊鼻鎖喉,雙拳灌耳
窩心肘,貼山靠,,,,,,”
小川虎一邊喊著口訣,一邊在小院外面練起了拳腳。
爺爺和爸爸都曾經(jīng)嚴(yán)厲的跟他說過:這些功夫都是老獵人們代代相傳的保命功夫。是那些久經(jīng)沙場的老偵探兵傳授的。每一次出手都是能夠要人命的。所以禁止他對身邊的小朋友和身邊的人使用這些功夫。
天剛擦黑的時候,天空開始飄起了細(xì)密的雪花。一開始是一些清爽的雪粒子,打在地上都能聽見唰啦唰啦的響聲,宛如無數(shù)的小米灑落一地。
再到后來,雪粒子變成了一片一片的雪花。待到半夜的時候,風(fēng)起來了,大團大團的雪花,鋪天蓋地的飄灑下來。
天地萬物,瞬間寂靜了下來,只有雪花飄落,那似有聲又無聲的噗噗的聲音回響在整個大地之上。
等到第二天早晨小川虎起床的時候,大地早就一片白茫茫,地面上的積雪早就沒過了腳面。
白天的時候雪是小了一些,但是輕飄飄的雪花依然洋洋灑灑的下個不停,等到晚上的時候又驟然變大,等到第三天的時候,大雪已經(jīng)沒過川虎的膝蓋了,白天雪雖然停了,但是天空依然陰沉的厲害。
爺爺從地窖里拿出來最后一只風(fēng)干的野兔加了好多蘿卜燉了。
“雪停了,我們就進(jìn)山!”爺爺說道。
大雪在第三天之后終于停了下來,就如同爺爺說的那樣,果然是下了三天兩夜。地上的積雪已經(jīng)能夠沒過川虎的小腿了。
院子里的兩條柴犬小黃和小花開始低沉的咆哮起來,它們兩只爪子在雪地里扒拉著,嘴里發(fā)出嗚嗚的叫聲,仿佛已經(jīng)知道了即將要到來的工作。
爺爺喝一口老酒,拿出一大一小兩套獵裝,小的那一件就是陸川虎的,是奶奶親手給他縫制的,用的都是狗皮和羊皮脊背上那一塊。
于是一老一小兩條獵狗就進(jìn)入了屋后的老林子。小川虎也成了這個家族最后一位獵人。
爺爺告訴陸川虎,他們這次出來的主要目標(biāo)是那些麂子。要捕獵這些野味,得到林子深處去。
陸川坐在兩只狗拉的小爬犁上。而爺爺則是自己一個人滑了一副雪橇板。
大森林對于陸川來說就是一個全新的世界,他坐在爬蘺上,看著艷紅的太陽升起來,然后把萬丈的光芒灑在遠(yuǎn)處山頭的樹木上,到處都是白花花的一片,松樹在一些樹枝之間躥來躥去,引得一大片雪花掉落到地上。
雪地上有各種奇奇怪怪的印記,爺爺指著那些爪子印一個一個的告訴小川虎,讓他務(wù)必記在心里:這個是野雞的,那個是狐貍的,這個是狍子的,那個是黃鼠狼的,那個是田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