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伊始,北京的嚴寒似乎都抵擋不住學(xué)生們被解放的歡快氣息。
方一凡從南京風(fēng)塵仆仆地歸來,感覺連吸進肺里的冷空氣都帶著點兒親切的自由味道。除了依舊在復(fù)讀班堅守陣地的喬英子,季楊楊、林磊兒、黃芷陶也都陸續(xù)開始了假期。
放假的第二天,方一凡雷打不動地早起,陪著喬英子吃完早餐,又仔細地將她送去復(fù)讀班教室??粗谧簧习差D好,拿出書本,他才放心地離開。
剛走出教學(xué)樓,冷風(fēng)一吹,他正準(zhǔn)備琢磨著是回家補個回籠覺還是去找點樂子,口袋里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
他掏出來一看,是季楊楊發(fā)來的信息。一個定位地址,后面跟著言簡意賅兩個字:速來
方一凡挑了挑眉,“這家伙,搞什么?神神秘秘的?!?/p>
他抬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又回頭望了望教學(xué)樓,想著英子一時半會兒也下不了課,閑著也是閑著,便隨手攔了輛出租車,報上了那個地址。
車子在一個看起來頗為安靜雅致的咖啡館門前停下。
方一凡付錢下車,推門進去,溫暖的咖啡香氣混合著輕柔的音樂瞬間包裹了他。他環(huán)顧四周,很快就在一個靠窗的僻靜卡座里看到了季楊楊。
以及,坐在他對面,正小口喝著熱牛奶,表情看起來有點茫然的林磊兒。
“嗯?磊兒?你也被他叫來啦?”方一凡更疑惑了,一邊脫著外套一邊走過去,一屁股坐在林磊兒旁邊,看向?qū)γ娴募緱顥?,“楊楊,你搞什么團伙活動呢?還把磊兒也拐來了?是不是看哥們兒回來了,迫不及待要請客?”
季楊楊瞥了他一眼,沒什么表情,“廢話,不是我叫的,難道是你叫的嗎。”
“行行行,你叫的你叫的。所以呢?火急火燎地把我們倆召到這咖啡館,干嘛?真有啥正事?”方一凡被他這理直氣壯的態(tài)度噎了一下,更好奇了。
季楊楊沒接他的茬,只是身體微微前傾,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溫?zé)岬目Х缺?,眼神看起來有些不同往常的認真,甚至有點緊繃?
他清了清嗓子,似乎要開始說正事。
方一凡和林磊兒都下意識地坐直了些,等著他的下文。方一凡心里嘀咕:難不成是賽車又遇到麻煩了?還是家里有什么事?
季楊楊張了張嘴,“我打算。。?!?/p>
然后,就沒聲了。突然泄了氣,他又閉上了嘴,眉頭微微蹙起,視線落回桌面上,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這扭捏猶豫的樣子可太不像平時那個季楊楊了!
方一凡等了幾秒,沒等到后續(xù),忍不住挑眉催促,“你打算什么啊?倒是說??!怎么還卡殼了?這不像你啊季少爺。跟我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林磊兒也眨巴著眼睛,關(guān)切地看著季楊楊,“楊楊,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難題了嗎?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被兩人這么一盯一催,季楊楊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他猛地抬起頭,目光在方一凡和林磊兒臉上掃過,那眼神里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還有一絲罕見的緊張和不好意思?
他深吸了一口氣,“我需要你們的幫助?!鳖D了一下,他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把后面那句話吐出來,“我打算…和陶子表白?!?/p>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