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激活它,不僅需要外部足夠強大的能量源進行“點火”刺激,更需要激活者內(nèi)在的精神力量達到高度的契合與精準的掌控。
這或許完美解釋了為何“燭龍”組織擁有遠超時代的生物技術(shù)和能量科技,卻依然難以人工量產(chǎn)、穩(wěn)定培育出血脈力量——因為精神層面的引導(dǎo)和共鳴,是現(xiàn)代科學(xué)儀器完全無法測度與干預(yù)的最大難關(guān)。
而這一點,恰恰是陳默最大的優(yōu)勢所在。中醫(yī)理論本就注重“精、氣、神”的統(tǒng)一,他的針法、藥石,其高深之處,皆涉及對無形“神意”的調(diào)理和引導(dǎo)。
基于這個推論,一個更加瘋狂大膽的計劃在他心中悄然醞釀——他或許并不需要完全復(fù)制出真正的“龍魂血脈”,那太過復(fù)雜且有違天和。他可以另辟蹊徑,嘗試制作一種“偽血脈”激活劑!通過特殊的藥物組合強行改造身體,再輔以能引導(dǎo)神意的獨門針灸之術(shù),在短時間內(nèi)“欺騙”身體的能量循環(huán)系統(tǒng),模擬出類似血脈激活的亢奮狀態(tài),從而獲得短暫卻強大的能量親和力提升!
當(dāng)然,這必然伴隨著巨大的風(fēng)險和難以預(yù)料的副作用,甚至可能對使用者造成永久性損傷。但這無疑是一條在絕境中求生的捷徑,一張足以顛覆戰(zhàn)局的底牌。
就在他沉浸于各種瘋狂的實驗和理論推演,幾乎與世隔絕之時,顧清顏的到來,帶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先生,您之前讓楊家那邊留意搜羅的、有特殊能量殘留的古金石和玉器,有了一個重大發(fā)現(xiàn)。”顧清顏的語氣帶著一絲興奮,她快步走進書房,將一個平板電腦遞了過來,上面顯示著幾張高分辨率的照片。
“在西郊一個剛剛被搶救性發(fā)掘的漢代王侯級古墓中,出土了一枚極其古怪的玉琮。根據(jù)現(xiàn)場考古人員的報告,這枚玉琮的玉質(zhì)本身只是普通的和田青玉,算不上頂級。但他們用能量探測儀掃描時,卻發(fā)現(xiàn)其內(nèi)部蘊含著一股極其微弱、卻從未見過的能量波動。報告形容那種感覺……既不陰寒,也不熾熱,反而給人一種……中正平和、卻又包羅萬象的奇異感覺。最奇怪的是,墓中其他所有陪葬品,包括青銅器和金器,均有不同程度的腐壞和氧化,唯獨這枚玉琮,完好如新,仿佛剛被埋下不久?!?/p>
陳默的視線瞬間被照片吸引。那是一枚典型的內(nèi)圓外方造型的玉琮,形制古樸,表面刻著一些因年代久遠而顯得模糊的云雷紋和神人獸面紋,單從外觀上看,并無太多驚世駭俗之處。然而,當(dāng)他凝神看去,他那遠超常人的敏銳靈覺,竟仿佛能穿透屏幕,隱隱感受到照片背后那絲若有若無、卻無比獨特的能量波動。
中正平和,包羅萬象?這與他迄今為止接觸過的任何能量屬性都截然不同。“龍隕之墟”的能量狂暴熾烈,西南瘴氣的能量陰毒詭譎,都帶著強烈的極端屬性。而這種感覺……更像是太極圖中的那個圓心,是陰陽未分、混沌未開的本源狀態(tài)。
“東西現(xiàn)在在哪里?”陳默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得低沉。
“還在市文物局的恒溫恒濕倉庫里,被列為一級文物,正在最嚴格的保護性清理和初步研究。楊家動用了很多關(guān)系,才從參與項目的內(nèi)部人員手中,得到了這幾張高清照片?!鳖櫱孱伝卮鸬?。
陳默的目光微凝,手指在桌面上無意識地輕輕敲擊。漢代古墓……中正平和的未知能量……
他心中猛地一動,一個被他忽略的細節(jié)瞬間浮現(xiàn)在腦海。他迅速起身,走到書房的保險柜前,輸入密碼,取出了那份他復(fù)制的“燭龍”勢力與遺跡分布圖。他在地圖上迅速找到了中原腹地,在那片區(qū)域,確實有一個標注極其簡略、只畫了一個圈并打著一個巨大問號的遺跡標記?!盃T龍”的資料里對它語焉不詳,似乎也未曾進行過深入探索。難道……
“想辦法,”陳默轉(zhuǎn)過身,眼神銳利如鷹,“無論用什么方法,花多少代價,我要親眼看看那枚玉琮。”
他有一種無比強烈的直覺,這枚在考古學(xué)家眼中只是珍貴文物、在“燭龍”那里或許還未被注意到的玉琮,極有可能隱藏著不同于西北“龍隕之墟”和西南詭異瘴氣的、關(guān)于“先天一炁”的第三種,也是最本源的一種形態(tài)線索!
“燭龍”的注意力,一直被那些能量反應(yīng)強烈的西北和西南的極端遺跡所吸引,他們追求的是狂暴的力量。或許正因如此,他們反而忽略了就在自己腹地身邊,那些更古老、更內(nèi)斂、更不易察覺的真正痕跡。
新的線索,總是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悄然出現(xiàn)。
頭頂?shù)娘L(fēng)暴或許尚未遠離,但在這片刻的寧靜之下,新的種子,已然在無人察覺的土壤中,開始萌芽。
西郊漢墓出土的那枚古怪玉琮,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陳默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那種中正平和、卻又包羅萬象的能量波動,與他之前接觸過的所有“源初”能量——無論是“龍隕之墟”的狂暴熾烈,還是西南瘴氣的陰毒詭譎——都截然不同,仿佛是同源之水的兩個極端,一個是奔騰咆哮的怒濤,另一個則是深藏海底的靜流。
在楊家不計代價地動用其深厚人脈,并付出了足以讓普通富豪傷筋動骨的代價后,陳默終于得以在萬籟俱寂的深夜,以一位身份模糊的“特邀考古顧問”的身份,踏入了戒備森嚴的市文物局恒溫恒濕倉庫。
空氣中彌漫著舊紙張與干燥泥土的混合氣息,冰冷的燈光下,一排排金屬架上安放著等待修復(fù)與研究的古物。在那最深處、安保級別最高的區(qū)域,那枚玉琮被單獨放置在一個厚重的防彈玻璃罩內(nèi)。燈光映照下,它那青灰色的玉質(zhì)顯得樸實無華,表面因歲月侵蝕而顯得有些模糊的云雷紋和神人獸面紋,似乎在訴說著千年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