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等人都被周時閱整得有些懵了。
不是差不多該先準備拜堂嗎?
而且,先得請他們坐上主位才是,這么一個重要場合,皇上總得說兩句話的,哪怕是場面話,那也是必須的。
陸昭菱這么一個沒什么家世的卑微姑娘,也需要皇上幾句肯定和接納的話。
太后也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她之前被皇上送到慈云寺,過了這么久的清苦日子,那一定是晉王搞的鬼。
晉王既然要給她添堵,她今天肯定也不會讓晉王太過好受的,怎么樣也得惡心惡心對方。
所以太后等會一定要做到高堂之位,就算她覺得太上皇的牌位看著那么礙眼,今天能忍他一忍。
她就非要和那個牌位并排坐在高堂之位,好讓周時閱帶著陸昭菱拜一拜她,挫挫周時閱的銳氣和傲氣,也折一折陸昭菱的硬骨頭。
被賜婚那么久了,陸昭菱都沒有來拜見過她一回,哪有半點把她這個長輩放在眼里?
太后也看不慣陸昭菱。
聽說,太上皇那老東西放在祖廟的靈位以前有一段時間,總是無緣無故地撲倒,連皇上去了都沒用,找不出是什么理由。
后來周時閱帶著陸昭菱去了一趟之后,太上皇的靈位就再也沒有撲倒了。
宮里那些人都在傳,陸昭菱肯定是太上皇認可的小兒媳婦,太上皇那老東西活著的時候就只寵著周時閱?,F(xiàn)在周時閱想娶的王妃也得了他的喜歡,太后就是看不慣這一點,反正只要那個老東西喜歡的人寵著的人她都看不慣,所以等一會他也得挫一挫陸昭菱的骨頭,別那么尖銳。
但是這一切的計劃都被晉王這么一手給打敗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搞什么鬼,現(xiàn)在竟然就已經(jīng)安排賓客入席,要知道很多。張席酒席都是擺在大廳之外的,大家都已經(jīng)入席了,那誰來看這個拜堂之禮?拜堂的時候就應(yīng)該大家都圍繞在旁熱熱鬧鬧的才對。
周時閱根本就不理會他們。
王府的人安排眾賓客入席,賓客們雖然看到皇上在這里,但也不敢逆了晉王。
這里可是晉王府,怎么說也是晉王的地盤。
皇上又怎么樣?太后更沒必要放在眼里了。
二皇子剛才雖然表現(xiàn)有點兒囂張,事實上他現(xiàn)在氣勢連太子都比不上一點,更別提和一身凌厲的晉王相比了。
所以,大家都跟縮頭烏龜一樣,屏著呼吸低著頭,聽從王府安排的位置入席去了。
大廳里就沒剩幾張席,大部分賓客都是安排在外面的。
這個時候皇后也才回過神來,剛剛她被太子強硬地拽著,太子那帶著三分威脅的凌厲眼神讓她既震驚又覺得有些受傷,所以她才懵了一會。
皇后覺得自己心里十分委屈,她看著太子,聲音都有些怒意。
“我這么急巴巴地趕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本來我好端端地在佛殿里過著清靜日子,還不都是為了你,怕你受委屈,怕你傷心,怕你這個時候心里煎熬,覺得不敢爭取,覺得自己無人護著,所以才破了自己的原則跑了過來,結(jié)果你竟然不領(lǐng)情?!?/p>
皇后這般討伐的話讓太子覺得心里十分無力。
母后這真的是為了他好嗎?
太子聲音有些沉重地說,“母后,我跟你說清楚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有什么話,我們回宮再說。”
“非要在這里爭執(zhí)不停,你把皇叔放在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