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昏黃的路燈下,我和徐宇飛緊握的手并未松開。掌心傳遞的并非兄弟情誼的溫度,而是兩顆被權(quán)力和貪婪燒灼的靈魂找到共鳴的滾燙!他眼中的狂喜與我內(nèi)心的瘋狂野心激烈碰撞,迸發(fā)出更幽暗的火花。一個沉積已久、在我腦中反復打磨、最終因虎門挫敗和眼前“領(lǐng)地巡視”而臻于“成熟”的黑暗計劃,如同毒蛇出洞,終于找到了它肆虐的土壤。
“飛哥!”
我率先開口,聲音因激動而微微沙啞,眼中閃爍著一種近乎病態(tài)的興奮光芒,“既然要干大的,就要有章法!你剛才說收學生保護費沒意思?那是因為方法太低級!風險高,收益低!”
徐宇飛臉上的興奮稍斂,叼上一支新煙,眉頭微蹙,帶著一絲混不吝的痞氣和固有的懷疑:“哦?翼哥有什么高招?洗耳恭聽?!?/p>
他顯然不太相信在學校那群窮學生身上能榨出多少油水,畢竟他更習慣街頭那種“看得見摸得著”的進項。
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勾勒藍圖:“你看,咱們現(xiàn)在的班底——星光中學的老底子(雖然散了但名頭還在),正文中學的新勢力(你飛哥的基本盤),再加上你手下這些能鎮(zhèn)場子的社會兄弟!規(guī)模不小了!這叫什么?這就叫**平臺**!有人的地方,就有需求!有恐懼的地方,就有生意!”
徐宇飛吐了個煙圈,示意我繼續(xù),眼神里多了幾分探究。
我深吸一口氣,仿佛在宣布一個偉大的發(fā)明,一字一頓地吐出那三個早已被我賦予了“新生命”的字眼:“**保護費!**”
“噗……”
徐宇飛差點被煙嗆到,臉上肌肉抽動,強忍著沒笑出聲,但那眼神分明寫著“就這?”和“你在逗我?”。他耐著性子,帶著點戲謔:“翼哥,不是我潑冷水,就那群學生仔,一個月能榨出幾個錢?還不夠兄弟們喝頓酒的!風險還大,被學校抓到,家長鬧起來,煩得很!”
“錯!大錯特錯!”
我猛地打斷他,聲音拔高,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和智珠在握的得意,“飛哥,你那套是**搶**!是**勒索**!當然低級!我的辦法,是讓他們**心甘情愿地交錢**!是給他們提供**服務**!是打造一個**品牌**!”
“心甘情愿?服務?品牌?”
徐宇飛徹底懵了,這幾個詞從他這種街頭混子嘴里說出來,顯得無比怪異。
“沒錯!”
我眼中閃爍著一種近乎傳銷頭目的狂熱光芒,“咱們學校有初一初二初三高一高二高三,六個年級!咱們初三的,明年就是高一!以飛哥你的手段和人脈,搞定那些高中生還不是小菜一碟?”
我刻意捧了他一下。
徐宇飛下意識地挺了挺胸膛,哼了一聲:“那是!一群毛沒長齊的小崽子,算個屁!”
“好!基礎打牢了!”
我用力一拍手,“既然是‘星光會’,那就要讓‘星光’**籠罩**整個正文中學,乃至更多地方!我的計劃核心,就是這個!”
我伸出手指,在空中用力一點,仿佛點出了一個無形的徽記——“**星光守護徽章**!”
“徽章?”
徐宇飛徹底跟不上節(jié)奏了,一臉茫然。
“對!徽章!”
我語速飛快,思路無比清晰,如同一個邪惡的推銷員,“我們設計一款精美(或者說足夠唬人)的徽章!對外宣稱是‘星光會’成員的身份象征和‘守護契約’!每個學生,只要**自愿**支付300塊錢,就能獲得一枚基礎版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