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寧緩緩撐著冰冷的地面站起來,一步步朝前挪著。
走了兩三步,又一個踉蹌。
綠蕊哭著將榕寧緊緊扶住勸慰她:“主子,當心腳下,這是要去哪兒呀?”
榕寧聲音沙啞道:“我去找她。”
綠蕊頓時哭了出來:“娘娘怎么能走得了那十幾丈的懸崖呀,小成子已經(jīng)帶著人去找了,娘娘在這暖閣里等著消息便是?!?/p>
“若是娘娘也折進去,該如何是好?還請娘娘一定要振作起來。”
沈榕寧推開了綠蕊,又朝前疾走了幾步,卻是一個踉蹌再一次摔倒在地。
那迷藥的藥勁兒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是她泡了冰水,喝了周玉的藥,可那腿卻軟的像棉花似的。
榕寧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無能。
她趴在了地上,身體微微發(fā)抖。
胸口間的郁悶之情,快要將她憋死了,哭也哭不出來,血嘔出來才能好受一點。
榕寧頓時一個踉蹌暈了過去,綠蕊忙將榕寧扶了起來,又送回到了暖閣里。
綠蕊將榕寧送回到暖閣的軟榻上,忙端了熱水幫榕寧擦洗。
榕寧的手掌里都嵌進了碎石,本來之前就已經(jīng)傷得不輕,此時更是又有鮮血滲了出來。
綠蕊忙小心翼翼擦干凈,將那玉容膏抹了上去,正忙碌間外面?zhèn)鱽硗艄穆曇簟?/p>
“奴才給貴妃娘娘請安。”
綠蕊忙走了出去同汪公公躬身福了福:“有勞汪公公,我家主子這一次怕是感染了風(fēng)寒,見不得外客?!?/p>
汪公公笑了笑,轉(zhuǎn)過身,身后的護衛(wèi)帶著大殿下快步走進了院子。
綠蕊頓時眼底一喜忙奔了過去,又看向了大殿下身邊的蘭蕊。
姐妹兩個還沒說話,那眼眶便紅了幾分。
此時也顧不得其他,綠蕊忙將大殿下的手牽在手中,回頭沖汪公公感激的跪下磕了一個頭。
汪公公笑著親自將綠蕊扶了起來:“綠蕊姑娘切莫如此,咱家也是偶然碰到了大殿下,將大殿上送了回來。”
“既然娘娘病了,就好生養(yǎng)著,咱家就不進去給娘娘磕頭了,還請娘娘保重身子,畢竟看在孩子的面上?!?/p>
汪公公將最后這幾個字也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