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轟!**
重物砸擊朽爛木頭的悶響混雜著金屬碎片迸濺的銳鳴,在這狹窄污穢的巷道里粗暴地炸開!濃烈的煙塵裹著劣質(zhì)煙草和過期血污的酸腐氣味騰起,又被緊隨其后的、裹夾著灼熱硫磺腥風(fēng)的重拳狠狠撕裂!
呼哧——!
一個(gè)穿著破舊黑色防化服、體態(tài)臃腫的教徒如同破麻袋般橫飛出去!后腰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撞在銹蝕的金屬通風(fēng)管道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嘭**響!覆蓋口鼻的面罩瞬間變形,渾濁的液體濺射出來,腥味刺鼻。他甚至沒來得及發(fā)出慘叫。
“狗子!西北角第三個(gè)油桶!”謝必安低吼的嗓音從前方煙塵中傳來,帶著高溫金屬摩擦般的鐵銹感,以及一種不容置疑的狂躁。他覆蓋著暗紅灼熱裝甲的左臂隨意垂下,滾燙的表面蒸騰起扭曲空氣的波紋,右手中那柄槍管粗大、如同熔巖凝結(jié)而成的重型能量步槍槍口還殘留著刺眼的、剛剛洞穿人體的能量逸散白煙。腳下地面布滿了焦黑的彈坑、融化的金屬液滴以及更多生死不明的教徒軀體。
黑狗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鬣狗,矮壯的身體猛地躥向謝必安所指的方向,布滿血絲的眼球鎖定了那個(gè)緊貼墻角的污濁油桶。脖子上那片硬幣大小的青銅斑塊仿佛被高溫點(diǎn)燃,正傳來一陣陣如同熔融金屬潑在神經(jīng)上的烙痛,瘋狂刺激著他已然狂暴的神經(jīng)!
他嘶吼著擰身,右腿如同攻城重錘帶著萬鈞之力狠狠踹出!
轟?。?!
油桶應(yīng)聲變形破裂!腥臭粘稠的黑油混雜著不明的腐爛組織物、斷裂的金屬零件以及一張被浸泡得發(fā)脹模糊的、似乎是某種大型工業(yè)設(shè)計(jì)圖的東西——瞬間炸裂!如同腐壞的內(nèi)臟被強(qiáng)行撕裂!
滋啦啦啦——?。?!
就在油桶碎片和污穢潑灑的瞬間!
幾塊沾滿了黑油的、被炸飛出來的巴掌大小、表面刻滿了詭異扭曲符文的暗紅銅牌碎片!如同被驚擾的火藥桶!在接觸到空中彌漫的渾濁煙塵顆粒時(shí)!
**猛地**!劇烈地**燃燒**起來!
那火焰并非尋常赤紅,而是一種如同干涸粘稠血液被點(diǎn)燃后的……**暗紅色**!火光粘稠如油,帶著強(qiáng)烈到令人作嘔的**焦糊蛋白與劣質(zhì)鐵銹**混合的惡臭!火焰邊緣扭曲著,甚至隱隱有細(xì)小的、如同痛苦人臉的暗影在閃爍、掙扎、無聲嘶嚎!
“操……又他媽是這種鬼火!”黑狗被爆炸氣浪掀得踉蹌半步,看著那暗紅符牌燃燒時(shí)帶起的火焰旋渦和其中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扭曲陰影,脖子下的青銅硬痂猛地又是一陣灼熱悸動(dòng),牽扯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這東西燒起來的灰燼落身上,能把人變得跟王海生一樣不人不鬼!
“怕個(gè)鳥!灰燼怕光怕熱怕更猛的火!尤其是燒化它們自己的火!”謝必安的聲音在惡臭與火光中炸開,如同熔爐咆哮!他根本不屑后退,熔巖覆蓋的灼紅左拳猛地抬起握緊!拳鋒周圍的空氣瞬間被高溫扭曲得如同沸水!拳心內(nèi)部竟猛地壓縮凝聚出一顆刺眼白熾的、乒乓球大小的……熔巖核心!
“燒?!”他喉嚨里滾出一聲飽含狂暴輕蔑的咆哮,“老子讓你們……灰飛煙滅!?。 ?/p>
灼紅的左拳如同投擲隕石!帶著撕裂空氣的厲嘯!朝著那幾塊燃燒最猛烈的暗紅符牌碎片和盤旋在碎片周圍的粘稠血焰旋渦核心——
**狠狠轟入!**
**轟——?。。。。。?*
如同超新星核心在眼前引爆!
刺目的橘紅色沖擊波混合著粘稠如血漿的暗紅火浪!如同被激怒的火龍與狂怒的熔巖巨獸轟然對撞!毀滅性的能量亂流瞬間席卷了整個(gè)狹窄通道!
滾燙的沖擊波狠狠撞在黑狗身上,將他狼狽地推得再次后退!布滿血絲的眼中只剩下白熾的毀滅光芒和被徹底撕裂攪碎的粘稠血焰!空氣里所有焦糊的惡臭被更純粹的、仿佛要熔盡一切的焚風(fēng)取代!
煙塵與火焰的怒濤之中,唯有謝必安那如同磐石般的灼紅身影矗立著,如同從毀滅中誕生的熔巖魔神!他右手的重型能量步槍槍口微微移動(dòng),熾熱的光芒指向了巷道盡頭,一扇被炸變形的、覆蓋著暗金符文刻蝕的厚重合金閘門——那后面隱隱傳來更多驚駭欲絕的混亂腳步聲和電子設(shè)備的尖銳警報(bào)。
“康寧的老巢在更下面,老鼠說那邊有‘大東西’…但清理干凈眼前這些垃圾之前,都得給老子……趴著!”他的聲音從沖擊波余韻中傳出,帶著絕對的意志,“老子要的是那個(gè)被當(dāng)成靶子鎖定的‘鑰匙’(林薇)的消息!給老子殺光!燒盡!揪出管事的舌頭!一個(gè)能喘氣的‘上層’雜碎,就能撬開所有下水道的老鼠洞!”
熔巖之拳再次抬起,白熾的毀滅核心重新開始壓縮凝聚,指向那扇顫抖的合金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