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找,別讓她跑了!”
汗水順著岑予衿的額角滑落,滴進眼睛里,刺的生疼,她卻連眨一下都不敢,雙手死死的抵著門。
門外,雜亂的腳步聲與污言穢語,透過門縫清晰的傳入她的耳朵。
“看清楚了嗎?人真跑到這一層了?”
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氣喘吁吁的從樓梯跑上來,在走廊上四處張望著。
“我親眼看著她跑上來的,人不在這兒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
“動作快一點,周總可是說了,樓下哥幾個都打點好了,抓到人直接送到后面?zhèn)}庫去,十幾個兄弟等著‘伺候’這位大小姐呢!”
一陣猥瑣的笑聲響起,充滿了不懷好意的期待,“那細皮嫩肉的,夠咱們爽了……”
“快點,別驚擾了頂層的貴客。尤其是最里面那間,聽說今晚陸家那位二世祖陸京洲在里面,惹到他,咱們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十幾個混混,倉庫……
冰冷的恐懼沿著脊椎一路爬升,心跳的聲音震得岑予衿耳膜生疼。
他們口中的周總,是她青梅竹馬的丈夫周時越。
兩年前岑家破產(chǎn),母親跳樓,父親入獄,上億債務壓在她肩上,被債主逼到絕境。
在她最絕望時,是周時越不顧家族反對,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執(zhí)意娶她。
可領(lǐng)證第二天,周時越乘船前往國途中遭遇海難,尸骨無存。
所有人都勸她死心,唯有她不肯放棄,一邊撐著搖搖欲墜的公司守著他的位置,一邊四處打聽他的下落。
三個月前,周時越奇跡生還,可失憶了。
帶著在國外明媒正娶的妻子林舒薇歸國,看她的眼神冰冷又陌生。
岑予衿不死心,試過所有方法,想讓他恢復記憶,換來的只有羞辱與嘲諷,現(xiàn)在更是要將她丟進混混堆里。
周時越將她從深淵里拉出來,如今卻親自將她推入了更深的深淵!
腳步聲漸漸地遠去,走廊重新陷入死寂。
岑予衿緊繃的神經(jīng)稍稍放松,暫時得救了。
這口氣還沒完全呼出,一具滾燙得異常的身體猛地從背后貼近她。
一只大手帶著灼人的溫度死死扼住了她纖細的喉嚨。
“呃!”窒息感瞬間襲來,岑予衿驚恐地睜大雙眼,雙手下意識地去掰扯那只禁錮她呼吸的手,卻撼動不了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