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予衿被他吻得渾身發(fā)軟,靠在他懷里小口喘著氣,聽到他這話,忍不住小聲抗議,“哪有你這樣的,我都說我錯了?!?/p>
“哪樣?”陸京洲挑眉,指尖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她的后頸,帶著警告的意味,“周二小姐,想離婚帶球跑路,就是罪加一等,現(xiàn)在還敢討價還價?”
他嘴上說得嚴(yán)厲,圈在她腰間的手臂卻收得更緊。
岑予衿抬起濕漉漉的眼眸看他,見他雖然依舊板著臉,但眼底那駭人的風(fēng)暴平息了些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很復(fù)雜的表情。
她輕輕嘆了口氣,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大盒子,試探性地開口,“你要不要看看我給你準(zhǔn)備的禮物?”
“一起!”陸京洲的聲音不容置疑,直接抱著她站起身。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岑予衿低呼一聲,下意識地?fù)Ьo他的脖子,“阿洲我自己能走?!?/p>
陸京洲下頜線依舊繃著,語氣硬邦邦的,“誰知道你又想跑哪去?”
這話聽著還怪委屈的。
岑予衿不再掙扎,乖乖窩在他懷里,任由他抱著自己走近那個黑色的超大禮物盒。
陸京洲抱著岑予衿在禮物盒前停下。
他沒有將她放下,一只手抱著她,另外一只手打開了那個禮物盒。
入目的便是最上面的賀卡。
“等等!”岑予衿心頭一跳,下意識地伸手去搶。
這個賀卡可不是現(xiàn)在給他看的。
那時候的她以為他們再也見不著,才寫了那玩意兒。
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那剛才哄他一切都白哄了。
可陸京洲動作更快,手臂一抬,避開了她的動作。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她驟然變得緊張的小臉上,表情也變了。
“怎么?”他聲音低沉,帶著審視,“不是給我的禮物,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不是……我……”岑予衿語塞。
那賀卡上的話,字字都像是在劃清界限,帶著訣別的意味。
她壓根不敢想象他看到后的反應(yīng)。
陸京洲不再看她,抽出了里面的賀卡,迅速展開。
在看清上面清秀卻決絕的字跡時,周遭的空氣瞬間凝固了。
【阿洲~天冷了記得添衣哦。抱歉!沒經(jīng)過你的允許闖入了你的生活,把你原本的生活攪得一團(tuán)糟,又?jǐn)嘌率降某樯?。你是個很好的人,以后……也會遇到一個更適合你的人。祝你幸?!易呃病埠梦鹉?】
“攪得一團(tuán)糟……斷崖式抽身……更適合的人……安好勿念……”他低聲念著其中的幾個詞,每一個字都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太荒謬了!
看著這賀卡,明顯就是她要離開。
他抱著她的手臂又緊了幾分,“周芙笙,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全部?想了半個月,最后還是決定離開我?”
岑予衿慌亂地解釋,“不是的,阿洲,奶奶拿走了我的結(jié)婚證,她也沒告訴我,只說讓我和你離婚。我那時是以為……我們以后不會再見了,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