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正要說話,卻聽到一直站在她后面的虞立夏說話了,“爸,黎黎年紀小,讓你為難了。這次琳瑯雖然不對,但是遇到人販子是意外,也不是琳瑯能夠預(yù)料的,就讓清秋和文峰好好地教導(dǎo)一番,就算了?!?/p>
白黎扭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虞立夏,“媽媽!”為什么媽媽要對虞清秋處處忍讓?
虞立夏伸手摸摸白黎的腦袋,“黎黎,聽話,姥爺身體不好,聽說這兩天時不時覺得頭暈,你就別讓姥爺為難了?!?/p>
爸媽身體不好,現(xiàn)在眼底下還泛著烏青,自己和黎黎的事應(yīng)該讓他們操心了大半天,還是早點讓他們回房間休息。
白黎小臉委委屈屈的,雙眼含淚,不情不愿地應(yīng)下了,“嗯!”
這樣子,讓抱著白黎的秦秀巧心疼得不得了,輕輕地摸著白黎的頭發(fā),以示安撫。
白黎轉(zhuǎn)頭向秦秀巧露出甜甜的笑容,才面向虞建國,糯糯地說道,“外公,既然媽媽說算了,黎黎就不和表妹計較了?!?/p>
雖然小貔貅不愿意就這樣放過魏琳瑯,但媽媽卻要小貔貅不計較,有些反常,小貔貅再觀察觀察。
虞建國聽到白黎主動與他說話,有些意外,朝著白黎招手,“黎黎,過來,姥爺抱,讓舅媽去拿毛巾給黎黎擦擦臉?!?/p>
他常年在戰(zhàn)場上廝殺,身上的氣勢甚是凌厲,一般小孩子都不敢太靠近他,不僅是白黎,就連魏琳瑯,也是很害怕虞建國,沒敢讓他抱過。
沒想到外孫女遭此一劫后,竟然不害怕自己了,他當然得抓緊機會抱抱香香軟軟的外孫女了。
沒想到,白黎卻搖頭,語出驚人,“不好!姥爺,你很快就要暈倒了,要是抱著黎黎,黎黎豈不是也要跟著你一起倒下了?!?/p>
媽媽似乎挺關(guān)心姥爺?shù)?,剛剛還不讓小貔貅讓姥爺為難,小貔貅就提醒一下他吧。
虞建國笑容僵在臉上,忍不住替自己辯白,“黎黎,姥爺身體很好,你看看,姥爺現(xiàn)在精神著呢,哪里會暈倒?”
而虞清秋則臉色陰沉,不滿地瞪著白黎,“黎黎,你怎么這樣說話,外公想要抱你,你竟然要詛咒外公?”
虞清秋剛被白黎噎了兩句,正有些不忿,聽到白黎這么說,心中暗喜,趕緊開口指責白黎。
“清秋,你先別說話!”虞清秋沒有想到,喝止她的會是沈瓊?cè)A。
自打剛剛外孫女一進門,沈瓊?cè)A就發(fā)現(xiàn)外孫女比往日伶俐,想起古人所說的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沈瓊?cè)A就覺得外孫女這一句話不會是胡說。
于是,她轉(zhuǎn)頭和藹地看著白黎,“黎黎,告訴姥姥,你為什么說姥爺會暈倒?”
見姜芳華問自己,白黎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坐在秦秀巧懷里,伸手指著虞建國的臉,奶聲奶氣地說道:“姥姥,姥爺?shù)难獕汉芨吆芨?,一會兒就撐不住暈倒了!?/p>
“黎黎,你怎么知道姥爺現(xiàn)在的血壓很高?”姜芳華聽到白黎的話,想起老伴雖然一年前檢查出血壓偏高,但當時的檢查結(jié)果只是比正常值高了一點,但不多,將信將疑。
白黎剛想回答,耳邊就傳來虞清秋的聲音,“媽,你該不會相信一個三歲孩子的話吧?醫(yī)生都沒看出來,她憑什么說爸血壓高?”
聽到虞清秋這么一說,白黎忽然想起,她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人類這種小弱雞,是看不出血壓的高低,只能依靠儀器的。而且人類對自己無法解釋的人或者動物,最喜歡拿刀切成一塊一塊的。
要是小貔貅說看出來的,那小貔貅豈不要被切成一片片?
不行,那會好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