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乖巧地坐著凳子上,一副“媽媽,我很乖”的樣子,讓原本想要打女兒小屁屁幾下作警告的虞立夏頓時無語,一口氣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的。
有哪家的小孩前一秒在恐嚇人家公安同志,下一秒就當無事發(fā)生、乖巧坐著的?
楊子興看著白黎母女兩人的互動,忽然覺得有些喜感,虞立夏同志應(yīng)該是那種溫柔文靜的性子,沒想到她的孩子卻是這么精靈古怪,以后虞立夏同志有的是頭疼的時候。
“咳咳!”楊子興輕咳兩聲,給白黎解圍,“虞同志,黎黎說得對,我們這里還需要你協(xié)助做一份筆錄,你先坐下,我給你做一下筆錄?!?/p>
說完,他就從辦公桌上拿起做筆錄的紙和筆,迅速進入工作狀態(tài)。
有著上一次被拐賣做筆錄的經(jīng)驗,虞立夏也很快進入狀態(tài),回答楊子興的問題時,該簡單時簡單,該詳細時詳細,沒有過多的廢話和答非所問,讓楊子興心中不禁感嘆,這虞同志不愧是軍屬,會抓重點。
最后,當楊子興得知四個搶劫犯中的老大逃跑后,雙眉無意識地緊皺,“這個搶劫犯是慣犯,又是窮兇極惡,他以后肯定還會再犯的,要盡快把他緝拿歸案,否則,就有人民群眾的生命和財產(chǎn)受到威脅了?!?/p>
“虞同志,還要勞煩你再等一會,我讓局里的畫像專家過來給你做一個嫌疑人畫像?!?/p>
虞立夏點頭,“沒問題,我們很樂意配合公安同志的工作。”
楊子興收起筆錄,倒了三杯水,分別給了虞立夏三人,然后就拿著筆錄出去了。
不到十分鐘,楊子興就帶著一個四十多歲,穿著藍色中山裝,一臉倨傲的男子走進辦公室,一邊走,一邊歉意地向那男子解釋,“朱同志,那個嫌疑犯是一個很危險的搶劫殺人犯,我們需盡快將他緝拿歸案,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p>
“現(xiàn)在虞同志愿意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們才不得不打斷你的工作,讓你先把嫌疑犯的畫像畫好!”
朱洪沉著臉走到虞立夏身旁,“啪”一聲,很粗暴地將一張白紙拍在桌上,拉開凳子,甕聲甕氣的,“說吧,那人長什么樣子的?”
白黎見朱洪態(tài)度極差,眼底里全是對媽媽的鄙夷,心中不悅,正要說話,就見媽媽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只得將到嘴的話吞回肚子,心里念叨,“我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p>
楊子興過意不去,笑著替朱洪說話,“虞同志,朱同志剛剛在畫著上個星期局里催著要用的畫像,忽然被我們打斷了思路,心情受到影響是正常的,不是針對你的,請不要放在心上?!?/p>
虞立夏微微一笑,安慰楊子興,“楊隊長,無事?!?/p>
見虞立夏是真的沒有將朱洪的態(tài)度放在心上,楊子興偷偷舒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虞立夏的好脾氣,要是別的軍長女兒,或者團長的媳婦,被這么一兇,肯定要發(fā)作,到時候難做的,還是他們。
但很快,楊子興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一口氣松得太早了。
不過五分鐘,辦公室里就響起了朱洪不耐煩的聲音,“什么眼狹長,那究竟是丹鳳眼還是瑞鳳眼,你是豬嗎?這樣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