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小虎,你去把金算盤叫過來。”秦祥撅著屁股不知道在箱子里翻找著什么,扯著脖子喊小虎,一會翻出個珍珠串子,一會找出個翡翠鐲子的,站起身看著手里的玉如意拿著往外走,卻不看著腳下,一腳就踢箱子角上了“嘶呼·嘶呼,他媽的哪個蠢貨擺的箱子,放這不擋嗐么,疼死老子了!”
“長官您找我?”金算盤進屋的時候就看到秦祥一手高舉著如意,一手夠著腳,嘴里還嘟嘟囔囔的!“長官您這是練功呢?我要不要先回避?”金算盤不確定的問。
“我練你奶奶個腿兒的功,沒眼色的東西,還不快過來扶我,嘶呼·嘶呼?!鼻叵榱R罵咧咧的被扶著出了屋子,對著金繼祖說道:“我聽說你搞破鞋被抓到之前是跑天津洋行生意的?煙土搞過嗎?”
金繼祖小聲反駁著:“不是搞破鞋,我們那是自由戀愛,我是因為殺人被抓的,生意也不是我的,我就是一個經(jīng)理,煙土走私?jīng)]干過,不過我認識的人里有干這行的。”
“都一樣都一樣,反正是別人老婆,看到屋里那四個箱子沒?都是煙土,想辦法給賣出去,最好賣給美國人,給我換點刀嘞?!鼻叵闊o所謂的聳著肩說,又指著桌子上的兩個手提箱~“把那兩箱錢也拿著,最好去日本人的商行里花光它,買啥都行,最好是方便用的。”
金繼祖想了想說道:“賣煙土我不太懂行,這東西是要看成色的,而且找掮客代賣是要給半成利潤的,您這批貨著急出手么?要是不急的話,多談幾家,可以多賣不少錢。買東西就容易了,您確定我可以隨便買么?煙土賣完的錢也買東西嗎?”
秦祥瘸著腳甩開金繼祖的攙扶不耐煩的說:“煙土虧點錢無所謂,盡快脫手,都說了給我換刀嘞拿回來,至于花錢買東西,你看著辦,我讓小虎跟著你幫著跑跑腿兒,你再找倆身手好的憨貨跟著保護你,帶著槍,別讓人黑了你?!?/p>
想了想又說道:“你等會兒,我想想,嗯,把那兩架子的古董字畫的也找美國人賣了,賣完錢看看能不能買幾臺卡車,最好是德國造的,實在不行美國造的也成。一會你們幾個去和記買兩套體面點的衣服換上,那幫鬼佬最愛看人下菜碟了!去吧!”
秦祥在北平搬空了那奸商的家底,整理出這些不實用的,正好這會兒手里沒現(xiàn)錢了,就想到了讓金算盤拿去變現(xiàn)換物資。
回到辦公室里拿了幾個考究的盒子,把珍珠,鐲子,玉如意的都裝好,又裝了十根大黃魚。干啥?當然是送禮了!那個最器重最疼愛他的高桑后天要在北平辦就職典禮,正式出任華北治安軍冀東保安隊副司令,秦祥這個別人嘴里的旅長私生子當然要去祝賀一番了。
秦祥不在乎別人怎么說他,都是漢奸走狗的,誰比誰高貴咋地,這會不用上戰(zhàn)場打自己人,只靠拍馬屁賄賂上級就能升官的事,秦祥就是借錢也要干,高桑升了官,他這個私生子地位不也就跟著抬高了,臟活累活的就不會派他去了。
想著明天去北平,正好把白醫(yī)生帶回去見見家人,順便再把他們?nèi)規(guī)С鰜?,想到這就扯脖子喊:“小虎,小虎~~~~”喊了半天也沒見應(yīng)答,一拍腦門想起來小虎讓他派去跟著金算盤了。
一邊往白醫(yī)生的衛(wèi)生隊走一邊想,得再找個勤務(wù)員,話少人機靈的,金大鵬?不行不行,機靈是有了,可那貨話太密,趙福生?也不行,歲數(shù)太大了,哎~~~~徐樹生,這孩子聰明,能當獵人的都聰明,話還少,跟他那愛唱戲的哥哥比,兩個性格,就他了。心情很好,吹著口哨!
“白醫(yī)生,你晚上沒啥事兒吧?要沒啥事晚上早點休息,我明天早起要去北平,你跟我一塊兒去,等我辦完事,給你家人順便都接出來?!?/p>
白洋興奮的問:“真的嗎,我我我用準備什么么嗎?我都沒給他們買禮物!我明天穿哪件衣服呀?咱們明天怎么去???咱們在北平呆多久???”
秦祥一腦門黑線的看著因為過于激動導(dǎo)致語無倫次的白洋搖搖頭說道:“你能不能先冷靜點,咱們是去接你家人出來逃難躲災(zāi)的,你帶什么禮物帶禮物的,穿件干凈樸素的衣服就行,咱們明天出發(fā),坐卡車,我在北平可以呆三天,好了,你別太激動了,早點休息,明早走的時候我來接你!”
從衛(wèi)生隊出來,溜達到了二連,見他們正訓(xùn)練新兵呢,招手叫個哨兵過來,“徐樹生在哪?你把他叫來我有事?!?/p>
哨兵連忙跑去叫人,不一會水生樹生一起跑過來了,人還離挺遠呢就聽水生說道:“聞聽主公召喚,不知有何事差遣,下官必~~~~”
秦祥這個氣呀,只要這犢子一開口,必保的先扯幾句戲詞,“你閉嘴,老子找樹生,你過來干啥,還他媽下官,你多大官?滾!”
正跑著的水生一個華麗的轉(zhuǎn)身又跑回去了,也真難為他居然能做出這么高難度的動作了。
樹生跑過來一個立正敬禮,干凈利索隨即開口道:“對不起長官,我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