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祥的獨立團在大山里慶功的時候,保定城里的日軍可謂是垂頭喪氣惶惶不可終日!
大谷一男率領大半個聯(lián)隊加上華北治安軍一個團出城剿匪,5000多人最后就回來不到1000人,是,后來又收攏了點兒從山里鉆出來的潰兵,但那些兵的膽子也都被嚇破了,在大山里缺吃少喝的逃回來也算是廢了!
華北駐屯軍司令部震怒,派了一個大佐帶著調查團來保定問責,問誰?。柯?lián)隊長大谷一男死了,參謀長濱其澤死了,木村草太郎也死了,那么出擊的部隊就剩下一個青木淵冢職位最高了!
保定憲兵司令部地下牢房內,青木已經被關了一整天了,他搖晃著監(jiān)牢的鐵門大喊:“我無罪,為什么關我,給我食物和清酒,你們就是這么對待百戰(zhàn)余生的帝國勇士的嗎?人吶?難道你們想把戰(zhàn)敗的責任推到我的頭上嗎?我要見司令官,我要向寺內將軍控告你們隨意拘押為帝國奮戰(zhàn)的勇士,你們這群只敢躲在城市里竊取他人功勞的小人!”
任憑青木淵冢如何喊破喉嚨,守衛(wèi)的憲兵們也沒人搭理他,這種事無論在哪個國家的官場上都一樣,你風光的時候全世界的人恨不得都來巴結你,你落難入獄了,除了你的債主外也就最愛你的人才能來看看你了!
很遺憾,青木淵冢沒有家人,他是在戰(zhàn)爭孤兒院長大的,憑借著狠辣與狡詐才脫穎而出當上的少佐大隊長,而他這種人幾乎沒朋友,所以現(xiàn)在的他被關進監(jiān)獄里,外面連個幫他說好話的人都沒有!
此刻保定憲兵司令部餐廳內,一眾憲兵軍官正在招待從北平而來的調查團成員,目前保定城里剩下的軍官們也是暗流涌動,大谷一男作為聯(lián)隊長同時也兼任保定憲兵司令,他這一消失(現(xiàn)在鬼子還沒有承認他的死亡)使得保定城里出現(xiàn)了暫時的權力真空,那個剩下的半個大隊的大隊長是個老鬼子,有心想上位,可是沒錢沒后臺的,而山下徹野作為保定憲兵警務處處長,又在大谷一男出城剿匪期間臨時負責全城防務,雖然下面的各個縣城均遭受到不同程度的攻擊,甚至望都縣再一次被攻破焚燒,那也掩蓋不了他山下君守住了重要城市的功勞,并且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是,他山下徹野是駐屯軍參謀長橋本群的人!
看著那個對著奈良吉治調查官到處獻殷勤的大隊長,山下徹野輕蔑的一笑,一個快退役了都沒混上中佐軍銜的北海道漁民,還想窺探憲兵司令的座位,真是可笑!這會橋本叔叔應該也收到我的信件了吧!相信他定能為我爭取到這個官職的,那么我的軍銜是不是也可以升上一升呢!嘿嘿嘿!
想到這里,山下徹野走過去對著奈良吉治說道:“奈良君,為調查團準備的酒店已經安排好了請問您現(xiàn)在需要去休息嗎?”
“呦西,山下君你安排的很好,我確實是有點疲乏了,明日一早就要開始調查36聯(lián)隊這次失敗的原因,所以我需要有個好的睡眠來保持頭腦清醒!走吧!送我們過去!”奈良吉治也很不耐煩那個大隊長的啰嗦,正好借著回酒店休息的名義擺脫他,一個沒前途的老家伙頻頻在那暗示什么,還等他上位了后報答我什么什么的,我信你個鬼!這個山下徹野看起來不錯,安排的也很貼心,而且家族在本土也很有實力,可以交好他!
翌日上午,青木淵冢被餓的頭昏眼花的加上他昨天在監(jiān)牢里咒罵,喊冤的折騰半宿,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比剛剛敗回城里的時候還要狼狽,看著坐在上位的調查官直接就先開口了,低著頭說道:“調查官閣下我是冤枉的!他們在沒有審判的情況下就把我投進了監(jiān)牢,請先給我喝點清水可以嗎?”
奈良吉治沒有說話,示意他的隨從給青木淵冢倒杯水過來,看著他喝完后這才開口問道:“青木君,我現(xiàn)在問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希望你考慮清楚了再回答,這關乎你未來的軍事生涯你清楚嗎?”
“嗨!清楚,我一定好好配合!請調查官閣下問吧!“
奈良吉治翻看了一下手中的卷宗問道:“這次出城剿匪是誰提出的,有人反對么?作戰(zhàn)指令都是大谷一男下達的么?治安軍的團長指控你不顧友軍拋棄同僚,且在作戰(zhàn)時指揮失當,逼迫友軍送死沖鋒這些指控你認可么?”
啥?我要認可了不就是傻子了么!青木淵冢那小眼神滴溜溜的轉著,這會腦袋里服務器都快干冒煙了,不斷的想著該怎么回答才能把自己摘干凈,他清楚這一個回答不好的話,可就不是退役那么簡單了,沒準會上軍事法庭的!
“調查官閣下,我作為一個職業(yè)軍人,服從長官的命令是必須的,在開出城剿匪作戰(zhàn)會議的時候我提出了先偵察清楚對方兵力部署再出兵的意見,但是當時大谷聯(lián)隊長已經被憤怒遮住了眼睛,所以我的建議被否定了!”
“在到達交戰(zhàn)區(qū)的時候我完全聽從長官的作戰(zhàn)指令,我認為這沒有錯,至于聯(lián)隊長閣下為什么要放棄指揮而去找木村大隊,我不清楚,因為當時我在前線指揮我的部下們奮勇沖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