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魯娜也是很不錯的人哦,”拉萊耶看著哭泣的梅魯娜,給出了第二個出乎意料的好評:“美貌只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優(yōu)勢,雖然自尊心很高,人也驕傲,但卻意外的貼心。我被劇組的人傳走導(dǎo)演后門的時候,她從來都沒有因為流言對我產(chǎn)生敵意,偶爾還會替我解釋。。。。。。真是奇怪,她為什么會突然對我就這么大的誤解和惡意呢?”
他臉上的疑惑不似作偽,柯南想了想:“突然的變化嗎。。。。。。哥哥還能回憶起梅魯娜姐姐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具體時間嗎?”
拉萊耶點著自己淡櫻色的唇瓣:“說不清楚,你之前應(yīng)該也聽到了,我并不經(jīng)常在劇組呆著,不過。。。。。。大概是在來日本之后?前幾天導(dǎo)演帶我們?nèi)ズ蛶讉€投資商喝酒的時候,安德列喝多了,拉著我說了幾句話,我一抬頭發(fā)現(xiàn)梅魯娜在臺階上舉著香檳用很兇的眼神瞪著我,我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沒想到。。。。。??赡?,她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誤會安德列對我有那種想法了吧?”
“好啦,小朋友,哥哥知道的都已經(jīng)告訴你了,去找其他人吧?!崩R耶淡定地拍了拍柯南的肩,找了一個沙發(fā)坐下。不知是氣場問題還是他人緣真的差到一定程度,他一坐下,劇組的其他人都很有默契地跟他保持了距離。
柯南跑到警察身旁,一邊偷聽,一邊藏在墻邊的視線死角觀察剩下的人,整理自己的收獲。
雖然梅魯娜已經(jīng)承認(rèn)是自己殺的人,但案件依舊有很多疑點,很多人都可以證明,梅魯娜作為話劇的女主演十分繁忙,根本沒有接近過拉萊耶的包裹,那么到底是誰調(diào)換了保溫盒里的藥呢?毛利叔叔一開始的推斷并沒有錯,今晚作案的人不止一個。但到底是事先通謀的協(xié)同作案,還是之前并不相識的共同作案,還有待偵查。
“。。。。。。經(jīng)過司法解剖,受害人安德列血液中有大量鹽酸海洛因殘留,確定是攝入過量引起的神經(jīng)性死亡。死者無吸毒史,胃部檢測有少量酒精殘余,外傷為長十厘米,直徑五mm刺穿傷,與證人提供的兇器吻合?!?/p>
目暮警官頓了一下,看向梅魯娜的眼神里帶著探究:“但兇器中,我們還提取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血液。”
柯南下意識地去看拉萊耶,卻被本人抓個正著,拉萊耶對他揚了揚眉,舉起一根手指,另一只手在上面點了點。動作看起來非常幼稚——雖然用他的臉做起來并不違和,但還是讓柯南一時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小孩子。
目暮警官的聲音像雷一樣在眾人中間炸開:“我們剛才提取了拉萊耶先生的血液,雖然dNA結(jié)果暫時出不來,但是,兇器上殘留的屬于另一人的血液和拉萊耶先生的血型并不相同。值得一提的是,我們還從死者的外傷處提取出了hIV病毒,而死者本人卻并非hIV患者?!?/p>
“梅魯娜小姐,為了在場所有人的安全,我謹(jǐn)代表日本警方要求你配合血液檢測?!蹦磕壕俦砬樯踔帘韧8訃?yán)肅。
hIV三字一出,一眾嘩然,梅魯娜在短短三秒內(nèi)得到了和拉萊耶一樣的待遇——她周圍也擁有了一個半徑三米的真空圈。
梅魯娜臉色煞白,身體搖搖欲墜,恐懼和絕望籠罩著她,目暮警官的話令她的世界瞬間崩塌。
“你說什么?安德列,還有拉萊耶,他們兩個都沒有hIV?”梅魯娜的眼神變得瘋狂而扭曲,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支配。她的嘴里發(fā)出尖銳的叫聲,讓人不寒而栗。原本美麗的臉龐此刻也變得猙獰可怖,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如果安德烈沒有,那我怎么會染上!”
如今安德列已死,她只能把怨憤都發(fā)泄在拉萊耶身上,她突兀地沖向拉萊耶,伸手想要撕扯:“你們都是一起的,騙我,都在騙我!”
毛利小五郎的四肢比腦子快一步擋在拉萊耶和梅魯娜面前:“快來人拉住她!”
梅魯娜雖然是女性,但西方的女性與完全不同于從小受白幼瘦審美禁錮的東亞女人,尤其是日本這種無論男女都日常不吃飽飯的國家,對比更是尤為明顯,梅魯娜容貌明艷大氣,身高更是足有一米八六,穿著高跟鞋的她比毛利小五郎還高一頭,陷入瘋狂時力氣更大。毛利小五郎顧忌著不敢讓她受傷,一個人根本攔不住。
被她拉扯的拉萊耶反倒是最淡定的一個:“原來如此,根本沒有什么眼神不對,是梅魯娜小姐你,因為自己染上了難以啟齒的不治之癥無法接受,想要把錯誤往別人身上推啊。”
“為了讓自己有一個理由可以埋怨別人,不僅往自己死去的未婚夫臉上抹黑,還不管不顧地污蔑我的名聲,雖然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不太冷靜,但我還是想先請你冷靜一下,注意自己的言辭?!?/p>
拉萊耶笑的無辜,露出比常人稍許尖利的虎牙:“還是說,你發(fā)自內(nèi)心的認(rèn)為和我相比時自己魅力不足?”
“那我確實要向你道歉,是我母親生我的時候沒有照顧梅魯娜小姐纖細(xì)的神經(jīng),對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