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洶洶的砍刀破空而來,杉本蒼逃得再快也無法躲開,伴隨著一聲慘叫,肩胛骨到股溝處被劃出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鮮紅的血花噴濺而出,沒入土壤。
為什么?為什么!到底是誰要殺自己!就算。。。。。。那不也應該先殺了那個多嘴的淺井芳子嗎!
杉本蒼因為劇痛無法站立,只能在草地上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每爬一步都冷汗淋漓,動作越來越慢。
“?。。。。 庇忠坏犊吃诖笸壬?,這一刀砍中了動脈,飚出來的血柱甚至呲進了兇手的眼睛里。
“くそ!(該死)”兇手不得不停下來擦眼睛,然后對著地上只剩最后一口氣的杉本蒼高舉砍刀,豎直刺下!
刀刃猛地插入頸背的骨頭之間,杉本蒼即刻斷氣。
“啊,是不是表現(xiàn)得太專業(yè)了?”兇手自己吐槽了一句,然后用心地在最后那處致命傷上補了幾下,把傷口連肉帶骨砍得稀巴爛,看起來就像一個陷入暴怒的生手失去理智造成的傷口。
“摩西摩西——”做完這些,兇手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有女人和孩子的哭泣聲:“我這邊結束了,你那邊怎么樣?”
“一人一刀的事,你直接過來吧,”電話那邊的人從瀝水架上選了一把切水果的尖頭刀具,踩著血泊微笑著走向嘴被堵住滿眼絕望的雨宮母子:“那我這邊也該動手了,不然一會兒不好布置現(xiàn)場啊?!?/p>
濃濃夜色給發(fā)生在獨棟別墅中的兇殺案點了靜音鍵,拜日本人“死都不給人添麻煩”這種守小禮而無大義的民族習慣,雨宮家的隔音非常好,周圍的鄰居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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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柯南帶著阿笠博士和灰原哀敲響了自己家的大門,想來看看自己家的“新租戶”——他本來想自己來的,但灰原哀和阿笠博士以上次收到了從英國帶回來的手信應該回禮為由跟了過來。
柯南掃了眼灰原哀手里那小小一個盒子:“為了及時趕過來看熱鬧還特意熬夜烤了餅干,你也真夠閑的,完整版解藥研究出來了嗎?”
“就算我現(xiàn)在研制出來了你敢馬上吃嗎?”灰原哀不客氣地回懟:“現(xiàn)在又不怕連累你的青梅竹馬了?”
阿笠博士撓了撓臉:“新一怎么知道餅干是昨天晚上烤的?”
柯南比量一下餅干盒的大小:“烤餅干哪有一次就烤這么一點的,一看就是灰原昨天烤餅干的時間太晚滿屋子都是香味然后被博士偷吃了吧?!?/p>
阿笠博士不好意思地笑了:“小哀烤的餅干很好吃嘛,就是這次的創(chuàng)新太甜了——白巧克力覆盆子餅干上又加了和白巧涂層,吃完我明天又要胖了?!?/p>
——不是創(chuàng)新。
灰原哀心里有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不是創(chuàng)新……這個組合是昨晚她決定烤餅干的時候突然進入大腦的,雙手也仿佛有記憶一般,不需要經(jīng)過實驗就做出了完美的成品。
自己以前也做過這樣的事嗎?不可能……至少自己從來沒有給姐姐做過這么不符合她口味的東西。
不等灰原哀回憶完,工藤家的大門就拉開了,赤井秀一的目光在她身上頓了一下就動作自然地把三個人都請進了門:“來之前有吃過早餐嗎?我的東西做多了,沒吃的話進來吃一點吧。”
阿笠博士沒推辭,樂呵呵地坐到了餐桌上:“是紅茶的味道啊,配小哀的餅干正好。對了,我們是來拜訪新鄰居的,秀一,你們之間相處怎么樣?他人呢?”
柯南想到昨天中午自己和服部平次去酒店的時候還沒起床的拉萊耶:“還在賴床吧,那家伙完全就是個懶鬼。不過,秀一哥是怎么說服他同意和你一起住的?”
赤井秀一神色淡然:“他沒同意,是我拷來的?!?/p>
“噗——”阿笠博士把剛入口的紅茶噴了出來。
“這個……這個……不好吧?”老實人阿笠博士面露糾結,看赤井秀一的眼神也怪異起來。
灰原哀倒沒什么表情:“不合格騎士變成惡龍了,不報警的話江戶川要成為非法拘禁的共犯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