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這幾天一直泡在組織的研究所里。
利嬌酒的承諾并非隨口說說而已,以安室透臥底黑衣組織7年的經(jīng)驗,利嬌酒甚至信守承諾到了不太正常的地步。在安室透身上徹底打上利嬌酒的標記后,朗姆曾經(jīng)卡得很死的實驗室授權(quán)正式向安室透開放——
這種信任,別說在里世界,就算是在正常社會也絕對算得上好上司——比公安系統(tǒng)里某些就知道畫餅的人更是強多了。
不過。。。。。。
“波本先生,這些就是我們按照您的描述找到的所有藥了?!?/p>
被安室透隨機挑選折磨的白大褂表情很死:“實驗報告單也都在這里,我從來沒有聽說組織有研發(fā)出同時具備止痛和增加代謝率以及能量供應(yīng)的藥物,甚至還能短暫提高夜視能力。。。。。?!?/p>
白大褂推了推眼鏡,雖然沒直說,但安室透從他的表情里讀出了一句話——你想什么美事呢?
安室透沒有再說什么,拿著這堆非法臨床實驗報告找了間空辦公室翻看起來。
不是、不是、都不是。。。。。。所以利嬌酒那天讓他注射的到底是什么藥物?
不把這個問題弄清楚,安室透夜不能寐。
雖然他至今沒有察覺到那種藥有什么副作用,但未知總是令人警惕。安室透望向被一道道電子門重重封鎖的研究所,目光深邃。
——除了把工藤新一變小的藥物,組織的研究所里,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組織的資料不能帶走,辦公室也有監(jiān)控,安室透只能盡量把這些鬼畫符一樣的方程式記在腦子里,每一頁都翻看得很慢。直到手機鈴聲響起,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又在研究所待了將近一個白天。
“安室先生!”榎本梓的聲音很焦急:“店里出事了,有一位客人喝下咖啡后中毒身亡了!”
幾天沒回波洛咖啡廳的安室透心頭涌起一種無奈感:“。。。。。??履希遣皇窃诳Х葟d里?”
榎本梓:“是啊,您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這個孩子有哪次命案是不在現(xiàn)場的嗎?
安室透沉默片刻,說心里話,在親手制造火災(zāi)殺死制造踩踏事故的64人后,他還沒想好怎么面對柯南。以柯南的聰明程度一定是瞞不過去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件事,他并沒有上報給公安。
發(fā)小諸伏景光死后,那個對公安和警視廳付出全部信任的降谷零就已經(jīng)死了,長明財團的孫女死前洋洋得意說出的那些話則更令他警醒。
——國會議員競選用的都是財閥的錢,以這樣的方式選出的國家決策人,真的能秉公執(zhí)法,心向正義嗎?恐怕不見得,一旦自己殺掉那64個人的行為被上層知曉,就算他們不會立刻發(fā)作,自己將來結(jié)束臥底之后也會被追究。
想到這里,安室透紫灰色的眸光忽然黯淡下來。
說到底。。。。。。即便是殺掉那64人之前的自己,又真的能在臥底生涯結(jié)束后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嗎?
“我知道了,小梓小姐?!?/p>
漫長的心理活動實際只發(fā)生在一瞬間,安室透調(diào)整了一下語氣:“我最多半個小時就到。”
死者名叫吉田隆乆,49歲,It行業(yè)某公司經(jīng)理,今天是一個人來波洛咖啡廳的,死前一直在打電話,似乎是在和對面爭吵著什么。但即便是爭吵,他的聲音也不是很高,因此之前在走神的柯南并沒有聽見他在說什么,反倒是一直埋頭吃咖喱飯的小島元太聽見了一點。
“我聽見這個叔叔和打電話的人說‘不可能離婚’,”和柯南待久了,小島元太對尸體也不再大驚小怪:“然后那邊好像在哭,叔叔就讓她小聲一點,后面我就沒聽清了。”
“不可能離婚?”佐藤美和子將這個可能成為作案動機的證詞記了下來,對旁邊的警員道:“聯(lián)系死者的妻子了嗎?她什么時候到?”
千葉和伸正在查死者的通訊錄:“他的妻子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了,說是馬上到,不過剛才和他打電話的人并不是吉田夫人,號主現(xiàn)在在國外,我們剛才打過去之后,對面說。。。。。。她是吉田先生的初中同學(xué)?!?/p>
安室透趕到時,柯南以掉東西為借口趴在地毯上搜尋證物,少年偵探團一桌里唯一的大人一臉困倦地單手拄著桌子打瞌睡,完全不在意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打發(fā)時間。
安室透對拉萊耶當然有印象,敢全網(wǎng)直播把霓虹前首相的孫女罵到崩潰的人可不多,罵完之后自己毫發(fā)無損大岡家卻在遠山家和服部家的圍攻下傷筋動骨的更是僅他一個。再加上名古屋港沉船案還留有一些疑點,安室透難免對這個人產(chǎn)生了些許興趣,不過。。。。。。
為什么自己每次見到他,這個人都一副不太清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