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做了一個(gè)很長的夢。
櫻花樹下,諸伏景光穿著干凈的白襯衫,笑容如春日暖陽,他將三明治遞到安室透面前,貓眼彎成好看的月牙。
“嘗嘗看,我新學(xué)的做法。”
安室透接過,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在口中散開,他的嘴角不自覺上揚(yáng)。萩原研二在不遠(yuǎn)處吹著口哨,松田陣平在一旁調(diào)侃著,伊達(dá)航則笑著給大家拍照。
“Zero,你還好嗎?”諸伏景光坐在安室透旁邊,突然開口問了這么一句話。
夢境里的安室透不明所以:“我很好啊,hiro,為什么這么問?”
諸伏景光深深地看著他:“那,Zero為什么一直瞇著眼睛呢?眼睛不舒服嗎?”
“沒什么,就是今天的陽光有點(diǎn)刺眼?!卑彩彝笌紫聦⑷髦味既M(jìn)嘴里,突然頓住了——刺眼?他為什么會覺得陽光刺眼?這樣的陽光,和hiro他們在警校念書的時(shí)候不是天天都能看到嗎?
可為什么,現(xiàn)在看著站在陽光下的好友們,他會有隱隱的不適?
“Zero,你在黑暗里待得太久了,”諸伏景光藍(lán)色的眼睛逐漸變得憂郁:“我們很擔(dān)心你?!?/p>
hiro向他伸出手,帶著琴繭的手在陽光的照耀下連指紋都清透可見,明明是最真誠最熾熱的屬于朋友的關(guān)懷,安室透卻像被燙到一樣下意識躲了一下。
諸伏景光和安室透同時(shí)愣住了,不遠(yuǎn)處的松田陣平等人也定格在原地——溫馨的景象出現(xiàn)了裂痕。
“我。。。。。。我不是。。。。。?!惫室獾?。
他不是故意躲開的,可是光太刺眼了,刺眼得讓他隱隱覺得恐懼。
諸伏景光猛地?fù)溥^去,緊緊地握住安室透的雙臂:“別忘了你是誰,Zero、別忘了你是誰!”
“zero、zero、zero。。。。。?!?/p>
夢境倏然破碎,安室透猛地從病床上坐了起來,胸口劇烈起伏,渾身冷汗淋漓,因?yàn)樗l(fā)現(xiàn),那不斷出現(xiàn)的“zero”的呼喚并不是夢里的幻聽,而是現(xiàn)實(shí)中的聲音!
不可能,會這么叫自己的人早就已經(jīng)。。。。。。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