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光燈驟然打亮,將舞臺中央的身影勾勒得格外清晰。安室透身著一套剪裁利落的黑紅配色西裝,恰到好處地露出精致的鎖骨。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腰間那條夸張的褲鏈,銀色金屬鏈條上鑲嵌著細碎的水鉆,隨著他的動作在燈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末端的梨形吊墜隨著鞠躬的弧度輕輕晃動,毛利小五郎幾乎不敢認這個人是自己的“大弟子”。
“安室先生不在波羅咖啡廳的這段時間是去牛郎店賺到大錢了嗎?”園子說出了毛利小五郎的心聲。
聽到這個評價的安室透嘴角微抽,面上還要帶著微笑向下面的人頷首,標準的九十度鞠躬,黑色皮鞋在光滑的舞臺地板上反射出微光。
盡管臉上掛著職業(yè)的微笑,但那雙帶上美瞳后湛藍的眼眸里,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悄然掠過,褲鏈的冰涼觸感貼著腰側,像拉萊耶的手依舊停留在那里,讓他下意識地調(diào)整了一下站姿,試圖掩飾那份突如其來的局促。
然而,一個人的出現(xiàn)立刻令他的其他情緒消失殆盡,掛上虛假而從容自信的笑容——他這輩子就是死也不會在赤井秀一面前露怯!
“各位來賓晚上好,”安室透開口,聲音比預想中要平穩(wěn)些:“歡迎來到本次慈善拍賣會的現(xiàn)場。接下來,請允許我介紹今晚的第一件藏品。。。。。?!?/p>
手卡上的提示對全能打工人來說毫無意義,安室透一邊背出流暢的臺詞,一邊還有心情觀察赤井秀一的狀態(tài)。
不對勁。。。。。。這個人現(xiàn)在,很煩躁。
“光彥,”步美擔心地看著圓谷光彥:“你怎么會暈倒然后被人藏在排風口?有看到迷暈你的人是誰嗎?”
圓谷光彥因為吸入乙醚過量,到現(xiàn)在還有點頭暈:“我只記得我跟著那個大叔跑到一個拐角,然后背后就有個人捂住了我的嘴。抱歉,我什么都沒看到?!?/p>
他又想了一會兒,突然道:“但是我好像。。。。。。聽見了小蘭姐姐的聲音?”
灰原哀的目光瞬間和赤井秀一對上:“到現(xiàn)在為止,宴會大廳一共少了多少人?”
赤井秀一環(huán)視四周:“除了毛利小姐和拉。。。。。。,大岡清和,伊織無我都不在?!?/p>
瞇瞇眼突然睜開,他終于意識到哪里出了問題。
如果光彥真的聽到了小蘭的聲音,那就說明小蘭當時是在場的,但自己調(diào)監(jiān)控的時候卻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影子——是監(jiān)控,監(jiān)控被動了手腳。
這是身為主辦方,自認準備充分造成的錯誤。因為太自信,竟然忘記了監(jiān)控是可以被調(diào)換、刪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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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利蘭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宴會大樓的天臺上,晚禮服的裙撐和胸前的銀蓮花胸針不翼而飛。
拉萊耶說她是一個運氣很好的人,毛利蘭自己也這么認為,但當拉萊耶說出“不用在意方向,只要跟著自己的心走,要找的人和東西都會自己冒出來”這種話時,她還是忍不住反駁了一句“我不是狛枝凪斗”??墒乾F(xiàn)在,她突然開始對自己當時的反駁感到不自信。
原來,是真的能找到啊。。。。。。
“小蘭,你為什么,非要參與進來不可呢?”
朦朧的月光下,鈴的身影好像只有一層被薄墨勾勒出的淡淡輪廓,落在地上的影子反倒比她本身更濃。
“我能感覺到你的視線?!泵m的聲音放得很輕,像怕驚擾了蝴蝶。
“我走進宴會大廳的時候,你一直在看我是不是,鈴?”
“為什么不能讓我們的告別停留在那一晚呢?”鈴的聲音突然開始變得聲嘶力竭:“為什么一定要來找我,一定要看到我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