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樓的監(jiān)控還原了!”灰原哀抹去額上的汗珠,自從離開組織,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再遇到這種難度的黑客挑戰(zhàn)了。
不過。。。。。?;以乱庾R扶額,覺得自己好像缺失了什么東西。
她在組織的時候不是一直在研究父母留下的藥物嗎?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接觸的黑客技術(shù)?又是誰陪她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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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人活一輩子最多就經(jīng)歷兩場跨時代的科技革命,為什么我這個年紀(jì)了還要學(xué)習(xí)新技術(shù)!”
模糊的身影在灰原哀的腦子里撒潑打滾:“用我早該入土的腦子我能學(xué)會做熟練運用Excel你們就該謝天謝地了!”
“志保!小志保!幫我讓這個代碼運行起來??!求求你求求你這是我一生一次的請求!”
沒有面孔的白大褂竊竊私語:“這是■■■■今天第幾個一生一次的請求了?”
“第九個吧,他上一次入手這么困難的還是物理?!?/p>
“誰再在我面前提物理誰就是我一生之?dāng)??!蹦莻€賤兮兮的聲音一說到物理就變得陰惻惻的:“別以為我不知道組織的大部分狙擊手射擊都是靠手感,在幾秒鐘之內(nèi)把風(fēng)速重力子彈動能和自身移動速度全算進去,高考物理最后一道大題都不帶這么坑人的!”
一個白大褂道:“可是琴酒能做到?!?/p>
那個聲音惱羞成怒:“。。。。。。讓他滾?。?!”
灰原哀情不自禁地露出一個笑容,但笑過之后又想不起自己因何而笑,工藤有希子還以為她是因為攻破對面的黑客而開心:“哀醬好厲害!”
“不是我的技術(shù)勝過了對面?!被以哪涿畹幕貞浝镒叱觯骸笆菍γ嫣崆俺冯x了?!?/p>
“總歸可以看到了嘛?!惫ぬ儆邢W幽樕系男θ菰诳吹奖槐O(jiān)控里被迷暈的毛利蘭時消失了。
毛利小五郎一下子蹦了起來:“怎么會!看這個時間,小蘭后面還給我打了電話呢!”
“這至少說明迷暈小蘭的人沒有傷害她的意圖。”工藤優(yōu)作從監(jiān)控畫面里看出了尾下鈴對毛利蘭的珍惜:“現(xiàn)在查出她們?nèi)ツ膬毫瞬抛钜o?!?/p>
正在此時,目暮警官帶著與尋常不同的沉重表情走了進來,毛利小五郎正為去向不明的女兒憂心沒注意到,但工藤優(yōu)作卻按下了他的肩膀。
“小蘭她現(xiàn)在就在警視廳大樓。”目暮警官的下一句話讓所有熟悉他隊伍成員里的人都愣住了:“千葉。。。。。。千葉他,死了。”
【千葉和伸墜樓前十五分鐘】
東京警視廳大樓蟄伏在夜幕下,鋼筋水泥的建筑主體褪去白日的凌厲,被街燈暈染出模糊的輪廓,像一頭沉默蹲伏的巨獸。正面玄關(guān)的旋轉(zhuǎn)門早已停轉(zhuǎn),只有正上方的「poLIcE」燈箱兀自亮著冷白光芒,在濕漉漉的地面映出細長光斑。
十樓刑事部的窗口仍有星點燈光,像深夜未眠的眼睛。某扇窗突然亮起,又迅速熄滅,只有窗簾縫隙泄出的光柱短暫掃過樓下空蕩的警車停車場。
“你在找我嗎?”門被無聲推開,柔軟的女聲里再聽不見昔日的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