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和科恩安全了嗎?”拉萊耶低聲問。
琴酒的手一下一下地揉著拉萊耶毛衣下的腰,試圖在上面留下不會太快消失的痕跡:“基安蒂肋骨斷了兩根,科恩的槍丟了,手需要休養(yǎng)一段時間,沒有大問題,基安蒂還有力氣罵人?!?/p>
拉萊耶的腰被他弄得又疼又癢,又不敢叫出聲,氣得小蝙蝠嗷的一口啃上了琴酒離他最近的那只胳膊。
治療若狹留美的時候拉萊耶就有點餓了,現(xiàn)在肉到嘴邊,再克制也有點收不住力,等嘴里嘗出血腥味已經來不及了。
拉萊耶有些訕訕,底氣不算太足地哼了兩聲:“這是警告?!?/p>
琴酒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還饒有興致地在小蝙蝠脖子上逗貓一樣撓了兩下:“吸血鬼就是這么吃人的?把你和羊羔關三十個小時,能咬破羊皮嗎?”
拉萊耶舔了舔犬齒:“咬羊皮不行,但咬你足夠了?!?/p>
“咬我足夠?”琴酒手指微微用力,將拉萊耶淡色的唇擦得艷麗了些:“我怎么不記得你有哪次全吃進去過?”
拉萊耶愣了一下,氣急敗壞道:“我說的不是那個咬!”
從耳根騰起的薄紅一路蔓延到臉頰。拉萊耶的尾音微微發(fā)顫,從尾椎骨竄起麻意。他胡亂揮開琴酒停在他唇邊的手,漂亮的銀灰色眸子盛滿了水汽與羞惱。
——像一朵淫蕩的玫瑰。
琴酒眸色漸深,俯身再次將玫瑰含入口中。
“再磨蹭下去,萬一你被發(fā)現(xiàn)怎么辦?”拉萊耶覺得自己的嘴已經被吸腫了,有赤井秀一險些發(fā)現(xiàn)腰后的指痕在先,拉萊耶沒法不小心。
銀發(fā)殺手危險地挑眉,散發(fā)出一種野性和危險的魅力:“你覺得我害怕被發(fā)現(xiàn)?”
他巴不得被發(fā)現(xiàn),最好現(xiàn)在就被發(fā)現(xiàn),然后就可以直接叼著他的小蝙蝠離開,不用再忍受別人覬覦的目光——早晚有一天,他要把赤井秀一那對令人厭惡的招子挖出來。
殺意不自覺地在狹窄的廁所隔間彌漫開來,拉萊耶伸手勾住琴酒的脖子,拉低他的頭,同時閉上雙眼——
不含情欲的吻將戾氣化開。
“熱鬧就這么結束的話也太虎頭蛇尾了,想不想看朗姆倒霉?”拉萊耶松開手臂,琴酒一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肚子里在冒壞水。
“我訂了后天去曼谷的機票,”拉萊耶眨了眨眼睛:“現(xiàn)在讓朗姆消停下來,之后的幾天就是我們的二人世界——額,可能會有一個不太亮眼的電燈泡,但我保證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們兩個人的?!?/p>
*
就在赤井秀一覺得拉萊耶去廁所換衣服的時間太長了擔心又出什么意外的時候,銀發(fā)青年打開走廊盡頭洗手間的門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來。他一出現(xiàn),整個會議室的色彩都明亮起來。
他果然很適合紅色——赤井秀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