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整好倒時差的疲憊后,琴酒的舉動告訴了拉萊耶什么叫該來的總會來的。
“吸血鬼也會胖嗎?”滿身慘不忍睹的印記在慢慢消退,拉萊耶對鏡自照:“我怎么感覺我最近屁股這里大了一圈?”
琴酒坐在沙發(fā)上刷各地情報組上報的Aptx回收情況,聞言抬眼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喉結(jié)微動:“你的錯覺,要多讓它腫幾次才會慢慢達到你說的效果?!?/p>
拉萊耶:“。。。。。?!?/p>
吸血鬼幽怨地扭頭看了他一眼:“你心里的算盤打得太響了,我在這里都聽到了?!?/p>
“回收的不算順利,你雖然展示過手腕,但到底沒出過面,有很多人不服你?!鼻倬魄耙痪溥€是冷冰冰的,后一句就暴露了真目的:“求我,我就幫你?!?/p>
他沒具體說怎么“求”,但充滿性張力是眼神和體態(tài)足以代替言語。
拉萊耶喃喃道:“琴醬,你真是個混蛋?!?/p>
最后這句辱罵說了一半,就被洶涌的吻淹沒在唇舌中。拉萊耶原本打算說的關(guān)于赤井瑪麗和怪盜基德的事不得不咽了回去。
意亂情迷中,他往墻上一看,掛鐘顯示的時間是11:15。
——夜還很長。
*
“darling,夜還很長。”
落地窗外的城市霓虹在毒島桐子指間煙霧里碎成斑斕色塊。黑色真絲襯衫領(lǐng)口松開兩顆扣子,露出鎖骨上那道淺疤,她夾著煙的手指涂著暗紫色甲油,煙灰積了長長一截也沒彈。玻璃映出她冷白側(cè)臉,眉骨鋒利如刀削,眼尾微垂時總像含著層化不開的冰。
多少年沒這樣過了?自從她混到泥參會的高級干部,屈辱地用身體討好男人的事情就再也沒有發(fā)生在她身上過。結(jié)果泥參會一朝落魄,成為老大的她竟然還要以此為紐帶拓展業(yè)務(wù),延續(xù)這個組織的生命。
想到這里,她的心情愈發(fā)煩躁。
——近藤秀峰死了。她忍著惡心和那個肥豬的細針打了兩周交道,終于攏回了一個愿意和泥參會合作的高級議員,而且他愿意合作的大部分原因還是泥參會和他互相捏著對方的把柄。結(jié)果近藤秀峰竟然死了!
“darling,我還想。。。。。?!?/p>
帶著酒氣的英語纏上來,濕熱的手掌箍住她腰。男人的胡茬蹭過她后頸,古龍水混著威士忌味嗆得她胃里翻涌。
她指間的煙沒抖,煙灰卻在這時斷了,落在米白色地毯上燙出個小黑點。
“拿開?!甭曇舨桓?,像碎冰撞在金屬上。
男人非但沒松,反而得寸進尺地往她頸窩埋,日文說得磕磕絆絆:“一個人……寂寞?”
下一秒,他突然痛呼出聲。毒島桐子手肘精準頂在他肋下,同時右手抓住他糾纏的手腕,反擰到背后。動作快得只剩殘影,她甚至沒回頭,玻璃倒影里的眼神已經(jīng)淬了毒:“我數(shù)三。”
“一?!惫枪?jié)被捏得咯吱響。
“二。”她另一只手摸出手機,屏幕光映亮她毫無波瀾的臉。
這個以為自己只是和看對眼的合作伙伴春風(fēng)一度的外國男人終于意識到不對勁。這女人的力氣大得嚇人,鉗制他的手像鐵鉗,指節(jié)泛白處隱約能看見舊傷。他掙扎著想求饒,卻聽見女人對著電話那頭用日文說了一句他聽不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