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大霧濃得像化不開的牛奶,將整個世界都浸泡在一片混沌的灰白里。分不清是白晝和黑夜,天光被揉成一團沒有層次的棉絮,無聲地鋪滿房間。
“泥參會。。。。。?!鼻倬普f話間有薄荷的清香從唇齒間飄出,他難得沒有在事后叼一根煙:“竟然還在么?”
不怪他消息滯澀,只是自從殺了北野武田一,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泥參會的消息了,后來他又經(jīng)常去國外做任務(wù),自然不知道泥參會這些日子的苦苦掙扎。
“波本遇到的買家是你,那個議員死得那么巧,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
拉萊耶趴在床頭,手臂交疊著枕在頭下,放在枕頭前面的屏幕微光映在他低垂的眼睫上,又迅速暗下去。
“問錯了?!崩R耶在被子里抻了個懶腰:“琴醬應(yīng)該問是不是我派人做的,這樣我就可以賣個關(guān)子說不是??赡銌柡臀矣袥]有關(guān)系,我很難昧著良心說沒有啊?!?/p>
光滑裸露的肩頭隨著他的動作在被子里若隱若現(xiàn),琴酒的手便很自覺地伸了過去,肆無忌憚地折騰只屬于他的小蝙蝠。
拉萊耶抬頭看了眼對自己動手動腳但光看臉根本看不出來在做壞事的琴酒,覺得自己養(yǎng)了一只大型的銀毛緬因貓。
“良心?”銀毛緬因貓哼笑:“你有這種東西嗎?”
小蝙蝠哼哼唧唧:“我要是沒有良心,八年前就把你榨干,吃干抹凈再走人。反正你這么多年也沒有主動去挪威找過我,走了你也不知道?!?/p>
銳利的貓爪本就流連在它最喜歡的蓬松上,聞言亮爪威脅道:“哪壺不開提哪壺?”
“疼疼疼疼疼!”小蝙蝠激烈地扭動身體發(fā)出反抗,卻被死死地按在貓爪下動彈不得。
借著這個機會,琴酒俯身,終于看清拉萊耶在用防窺屏看什么。
“工藤新一?”緬因貓即將亮爪:“你看他做什么?”
“他和我說,怪盜基德跟他長得很像,而且年齡相仿?!崩R耶皺眉沉思。
琴酒放松了力道:“有多像?”
“他自己都這么說,那就是真的很像,同卵雙胞胎的那種像?!崩R耶嘆氣:“最重要的是年齡也相仿。。。。。。工藤有希子當(dāng)初真的只生了一個嗎?”
“不對,如果生了兩個,沒理由送出去一個,他們又不是赤井家?!崩R耶轉(zhuǎn)念一想,否定了之前的想法:“赤井家也怪有意思的,赤井秀一,羽田秀吉,世良真純,三個孩子三個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復(fù)雜的重組家庭?!?/p>
琴酒不喜歡從拉萊耶的嘴里聽到自己最討厭的那個名字:“你非要在這個時候提他?”
拉萊耶果斷投降:“雖然世界上確實有毫無干系但長得很像的人,不過和世界意識的寵兒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嘖,都怪亞恩奧森跟我長得太像了,有這個例子在,我反而沒辦法確定了?!?/p>
琴酒微微皺眉:“亞恩奧森難道不是你編造的身份嗎?”
“不,是真的有這個人存在哦?!崩R耶歪頭:“我第一次見也嚇了一跳,簡直就像人類的我在這個世界的分身。我不知道如果他長大之后會不會長歪,但他和十四歲的我相似到像是在照鏡子。”
琴酒注意到拉萊耶的用詞是“如果他長大”,也就是說,真正的亞恩奧森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