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監(jiān)!服部警視監(jiān)!出事了!”
一名警員屁滾尿流地跑進了大阪警察本部的審訊室里,服部平藏霍然起身:“怎么回事!”
“這是我們在網上截留的直播圖像,當時有好幾個人正在直播。”警員喘著粗氣將手機遞給服部平藏:“是自殺式襲擊,襲擊者是船御渡里那位男性死者的父親,但除了他身上的炸彈,那輛很早就停放在原地的花車里存放了tNt炸藥。把花車放在那里的人我們還在查?!?/p>
“爆心范圍在8米左右,花車里至少有二十公斤tNt,警視監(jiān),這有沒有可能是地鐵里我們發(fā)現前被轉移出去的炸藥?”
服部平藏的注意力卻不在炸彈上:“人群,為什么沒有散開?”
“這個人明明已經發(fā)現了那個老人,他為什么只是左右觀望而不是。。。。。?!?/p>
服部平藏瞬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大阪警察本部全員出動,立刻給內閣打電話調取直升飛機預防嚴重踩踏事故,越快越好!”
他一甩大衣,大步離開:“都跟我走!”
*
尖叫聲劃破夜空,離花車最近的一圈人直接死亡。高溫和四濺的碎片引發(fā)了一陣陣痛苦的哀嚎,但更多的人直接被沖擊波甩飛,因骨折或內臟受損直接昏死過去。
街邊的小吃店玻璃門被震碎,一些正在運轉的儀器因卷入碎石而冒出白煙,有人大聲呼喊著“別擠了”、“快叫救護車”,聲音卻被嘈雜的人聲淹沒。
“啊!”遠山和葉痛苦地捂住耳朵,一時間因耳膜的劇痛難以站穩(wěn)。
如果將擠在一起的人群形容為一堵厚實的墻,那么遠山和葉和毛利蘭等人應該正好站在墻的中間位置,距爆炸中心約有六十米遠。按理說這樣的距離沖擊波已經不會再震傷耳膜,但不知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運,遠山和葉擁有非常靈敏的聽覺。
這能讓她聽出揮刀人刀法好壞的聽覺在此時為她帶來了極大的負擔——她無法阻止外界紛亂而尖銳的聲音傳入大腦。
這些聲音仿佛是無數把小刀,在她的腦海里肆意切割,讓她的頭痛欲裂。每一聲都像是在她的耳膜上重重地敲擊,震得她頭暈目眩。遠山和葉用力捂住耳朵,也因此錯過了毛利蘭尋找她的聲音。
“和葉,你在哪里!”毛利蘭艱難地護著鈴木園子在潮水一般的人群里站立:“不要停在原地,會被推倒的!”
毛利蘭的提醒是正確的,服部平藏的判斷也正在成為現實,外面的人被里面的人瘋狂向前推,腳步踉蹌,不斷摔倒。摔倒的人在地上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如潮水般涌來的人群一次次壓下,發(fā)出絕望的慘叫。
混亂中,受爆炸影響最嚴重的人已經失去理智,任何攔在他們離開的路上的人都被無情推倒,遠山和葉只覺得好幾雙手按在自己的后背,然后膝蓋窩被人狠狠一踢,失去平衡的遠山和葉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恍惚中,她好像看到青梅竹馬在向自己跑來,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驚恐害怕。
“——和葉!”
屬于服部平次的生死時速與拉萊耶完全無關,若狹留美就像一只護崽兒的老母雞拉著拉萊耶突出重圍——豎向擠不出去就從往橫向擠,非善良陣營的若狹留美并不在乎陌生人的生命和想法,她神擋殺神地殺出一條血路,然后一腳把拉萊耶踹進了河里,自己也跳了下去。
拉萊耶從水面浮上來,先關心的是自己的手機:“??!我的手機!進水不能用了!”
若狹留美悄悄磨牙,繼續(xù)裝窩囊:“啊。。。。。。對不起,我太緊張了,留在那里會沒命的嗚嗚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