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該發(fā)現(xiàn)的,他今天清晨突然回來我就該發(fā)現(xiàn)不對,他還想把羽田家的財產(chǎn)都交給我?!?/p>
羽田秀吉柔軟的淡棕色卷發(fā)因汗?jié)穸ぴ谇蹇貪櫟哪橆a上。深棕色瞳孔里柔和的笑意被焦慮取代:“我問他他要去哪里,可他只說自己簽了保密協(xié)議。因為跟他一起離開的還有管家,所以我沒有立刻去找,結(jié)果就在剛才,我接到了綁匪的匿名電話?!?/p>
赤井瑪麗皺著眉頭聽完:“綁匪的要求是什么?”
“他點名要求我在48小時內(nèi)把二十億日元的現(xiàn)金分開放到芝公園、東京塔、高田馬場、歌舞伎町他指定的垃圾桶里,他收到錢之后自然會給出父親所在的地點,如果報警就只能看到尸體?!?/p>
羽田秀吉的聲音里帶著哭腔:“我已經(jīng)發(fā)動羽田家名下的所有員工去取錢了,可是銀行一時間也拿不出這么多現(xiàn)金。大哥,怎么辦?”
“羽田先生出門難道不會攜帶保鏢嗎?”柯南直覺這件事不是那么簡單的綁架案:“而且按你描述的康晴先生早上臨走前的表現(xiàn),給我一種他似乎知道自己要面對什么危險的感覺?!?/p>
“秀吉哥哥,你先不要著急,說不定現(xiàn)在正是康晴先生和綁匪周旋的關(guān)鍵時期,這可能是綁匪的詭計。就算康晴先生真的在綁匪手里不能驚動警方,我們可以偷偷聯(lián)系能夠信任的警察說明情況。光籌錢是不行的!”
羽田秀吉見柯南小小一個有條不紊的樣子,覺得自己的表現(xiàn)實在丟人,遂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那我還籌錢嗎?”
“籌。”柯南不假思索:“不排除綁匪在羽田家安插了人手監(jiān)控你的行為,錢要繼續(xù)籌,能籌多少籌多少,而且我不明白,既然管家和康晴先生早上是一起離開的,康晴先生被綁架了,那管家呢?”
羽田秀吉的電話鈴聲響起,柯南緊盯著手機屏幕,屏住呼吸——會是綁匪嗎?
“少爺,是我?!?/p>
羽田秀吉慢慢睜大雙眼:“管家?”
。。。。。。
“什么叫‘這是行動的一部分讓我放心’!我怎么可能放心!”
現(xiàn)在的羽田秀吉向柯南詮釋了那句“不能惹老實人發(fā)火”的真諦:“不管怎么樣父親都落到綁匪手上了?。〖热辉诮壏耸稚?,就算不撕票,他們難道會對父親很客氣嗎!”
“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在瞞著我!能讓父親主動當誘餌的‘綁匪’除了那個殺掉義兄的組織還有誰!就算我只是普通人也知道,他們知道父親的身份后根本就不可能放了他。籌錢只是想多撈一筆,他們最后一定會殺了父親!”
他發(fā)泄了一通,卻只得到一聲嘆息。
“這是老爺?shù)倪x擇,”管家道:“而且老爺他在美國確診了癌癥,生命本來已經(jīng)剩不了多久了。少爺,請你尊重他的選擇吧。”
手機從羽田秀吉手中滑落,赤井秀一和柯南無聲地圍在捂臉哭泣的青年身邊。膝蓋漸漸支撐不住重量,羽田秀吉跪坐在地,被赤井瑪麗輕輕摟住。
柯南看了一會兒,悄悄退出房間,沒一會兒,赤井秀一也走了出來。
“秀一哥,我心里有一個猜測?!笨履厦掳停⒁曔h處的景色。
“我的猜測可能和你的一樣。”赤井秀一垂眸,二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安室透安室先生?!?/p>
“一切都連上了?!笨履铣谅暤溃骸鞍彩蚁壬埨R耶幫忙查買家的Ip,拉萊耶查到了FbI身上,我記得拉萊耶那天在波洛咖啡廳說。。。。。?!?/p>
“FbI拿到了那個賬號登錄的電腦,剩下的是機密?!背嗑阋粚⒗R耶的話記得清清楚楚:“而羽田先生和秀吉說,他簽了保密協(xié)議?!?/p>
“。。。。。。。安室先生的打算是利用這個機會除掉情報組針對他的三個人,你說,現(xiàn)在康晴先生在他手里的可能性有多大?”柯南自問自答:“我猜是98%?!?/p>
他幾乎能斷定羽田康晴在安室透手上,但正因如此,他才不能直接把安室透的存在透露給羽田秀吉和赤井瑪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