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小聽了凝凝的話,狠狠盯著她,恨不能把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掛了電話,她好整以暇地看向一臉怨毒的婆媳二人,故作苦惱地對秦悅說:“悅姐,這可怎么辦?我先生讓我把店都包了,可你們這兒好象還有外客呢?”
秦悅心領神會,立刻板起臉,對伙計道:“愣著干什么?沒聽到傅太太的話嗎?關門,送客!告訴外面排隊的人,‘悅己’今天被包場了,讓他們改天再來!”
“是!”伙計憋著笑,立刻上前,對周玉芬和楚小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們……”周玉芬還想說什么。
“請吧,兩位?!鼻貝偟难凵褚呀洀氐桌淞讼聛?,“再不走,我可就要叫保安了。”
這下,周玉芬和楚楚再也待不下去了。她們象兩只斗敗的公雞,在一眾伙計和外面排隊客人探究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被“請”了出去。
那狼狽的模樣,簡直成了今天胡同里最大的笑話!
“哈哈哈哈哈!”
看著她們的背影,秦悅終于忍不住,爆發(fā)出爽朗的大笑。她走到白凝凝身邊,一拳捶在她肩膀上:“行啊你,白凝凝!我還以為你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沒想到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角兒!對我的胃口!”
白凝凝也笑了:“對付什么樣的人,就得用什么樣的手段。是她們自己不識趣,還死裝?!?/p>
“說得好!”秦悅對她越發(fā)欣賞,“就沖你剛才那股勁兒,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兩人相視一笑,都覺得相見恨晚。
“來吧,”秦悅拉著她的手,走進了最里面的設計室,“姐帶你看看什么是砸場子的戰(zhàn)袍!”
凝凝抿唇一笑,看來謝悅什么都知道。難怪傅清寒讓自己來找她做衣服。
她重新打量著白凝凝,眼神變得專業(yè)而銳利:“林晚晴,我跟她是一個大院里長大的,后來又在法國念過一個學校,我太了解她了。”
秦悅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屑:“她那個人,虛榮、好強,又極度自私。當年傅清寒還是天之驕子的時候,她恨不得天天粘貼去,逢人就說他們是天生一對。后來清寒一出事,她跑得比誰都快,還美其名曰‘為了事業(yè)去深造’?,F(xiàn)在聽說清寒好了,又巴巴地跑回來,真夠惡心的。”
她話鋒一轉,看著白凝凝:“她這次回來,肯定是要在舞會上把你比下去,好彰顯她‘正主’的地位。她最擅長的就是西式奢華風,什么大裙擺、鉆石珠寶,她肯定會往自己身上堆。”
白凝凝靜靜地聽著,這是她第一次,從一個知情人口中,聽到關于林晚晴和傅清寒的過去。雖然秦悅說得不屑,但她心里那根刺,還是被輕輕撥動了一下。
秦悅看出了她情緒的細微變化,拍了拍她的手,沒有再深入這個話題,而是充滿自信地說道:“所以,我們偏不跟她走一個路子!”
她從一個上鎖的柜子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匹布料。
那是一匹在燈光下流轉著七彩光暈的云錦,上面用金銀絲線,繡著栩栩如生的鳳凰暗紋,華美而不張揚,古典而又神秘。
“這叫‘霓光羽’,是我壓箱底的寶貝,本來打算留著給自己當嫁妝的?!鼻貝偟难壑虚W鑠著興奮的光芒,“今天,就用它給你做一件獨一無二的戰(zhàn)袍!”
她圍繞著白凝凝走了一圈,腦中已經有了構想:“我要給你做一件改良式的旗袍長裙,用最東方的神韻,去碾壓她那套西式的浮華!”
“我要讓你一出場,就讓所有人明白——”
秦悅看著白凝凝,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什么白月光,什么朱砂痣,在真正的日月光輝面前,都不過是螢火之光,不值一提!”chapter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