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鷹接過扳手,灼熱的視線卻在自家弟弟身上,來的時(shí)候像要娶老婆一樣,嘴就沒合攏過,現(xiàn)在……怎么像死了老婆一樣?……
“哥……”李魚委屈巴巴的看著李鷹,“都他媽快19了,還給掉貓尿,信不信老子抽你?!”
李魚一被兇更想哭了,但又不得不憋回去,梁靖暄也被嚇到了,撩起陸綏衣服就往里面鉆,“老公……怕!”陸綏手上是臭烘烘的機(jī)油,只能用眼神示意陸軍把他逮帶出來。
“好好的兇什么孩子……”陸軍把李魚和逮出來的梁靖暄推進(jìn)了屋里,“去廚房看你二嬸做好飯沒!”
宋惠子做好飯,面包車也修好了,李鷹說什么也不在這吃飯,“來的時(shí)候我爺我奶已經(jīng)在鍋里下米了,一個(gè)月就回來一回,他們倆老口就盼著跟小魚吃頓飯,下次再吃!”
陸軍宋惠子也不再挽留,拿青花瓷大碗盛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募t燒肉,又舀了大半鍋的魚湯,裝在竹籃子里,提給李魚。
李魚捧著竹籃子,淚眼汪汪的,“暄寶,我明天來找你玩兒!”
梁靖暄隔著竹籃子重重的抱了他一下,“好……!等你,你記得帶僵尸碟片來……”
“小心燙著!”陸綏猛的把他拽了回來,梁靖暄“哦”了一聲?!瓣褜殹崩铤椀鹬禑煟鹊谋┢舛忌蟻砹?,“能不能別他娘的磨磨唧唧的,快點(diǎn)!”
“李鷹……這小子也怪不容易的,為了小魚寶,都三十一了,還沒娶老婆……”陸軍感慨萬千。
“前些日子我和張嬸催過他,他說等魚寶考上大學(xué)了,再考慮……”宋惠子說。
梁靖暄看李魚上了面包車,車開了好久沒了殘影才進(jìn)屋里,陸綏濃黑的眉眼緊緊盯著他,“李魚剛才跟你說什么了?”
梁靖暄驀地紅了臉,戳了戳手心,“說想讓我做他老婆……”
陸綏深邃的眸子里翻騰著狠戾與風(fēng)暴,天性中惡劣的占有和侵犯欲被毫不留情從骨子里勾起,粗暴的扛起梁靖暄,大步的往房間走,“砰”的一聲摔關(guān)了門。
“老公……”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被扔在了大紅色的鴛鴦被子上。
“……老公……壞……”
“是他要讓我做他老婆的,不是我……你不打他,你打我……”
面包車上,李魚抱著竹籃子斷斷續(xù)續(xù)的哭,又怕被李鷹罵哭的很窩囊,他的初戀還沒開始就無疾而終了……
李鷹斜著眼睛瞅他,“媽的,你能不能別掉貓尿了?我剛才兇你是因?yàn)椴荒茈S便在別人家里哭,忌諱,人家會(huì)覺得很晦氣!在別人家哭的那一般是什么人……死人!”
李魚哽咽的說,“不是……”
“那是什么?又想要啥了?新球鞋,還是新的mp3,老子給你買,別掉貓尿了!”
兩人的爹媽死的早,李鷹一直往死里寵他,要什么就給什么,就差沒把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戳下來給他了。他媽是生李魚難產(chǎn)死的,他爹是個(gè)癡情種,李魚還沒滿月就去找他媽了,喝了兩瓶敵敵畏,自己躺棺材里,等發(fā)現(xiàn)的時(shí)候人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