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你又不愿意聽……”于澤暎有不好的預(yù)感,“你先說……”
熙良愣愣的看著他,于澤暎就是個殺豬的,不應(yīng)該把他牽扯進(jìn)來,而且他不相信他,所以連真正的名字都沒有告訴他,“在想我之前的嫖客,劉老板,劉進(jìn)忠,搞房地產(chǎn)的,這座鬼宅就是他修繕的,我之前還讓你幫我查查,想起來了嗎?”
于澤暎沒有接話,心中泛起一陣比一陣強(qiáng)烈的好奇,懷疑,他再一次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身份不簡單……
理智告訴他不應(yīng)該再陷進(jìn)去,可他偏偏對他有著簡直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就算他是毒藥,他也想要嘗一嘗,萬一是甜的呢?
“還沒想起來?你不是很聰明的嗎?”
于澤暎想咬他,“想起來了,我查了,他帶著他的小情人跑國外去了,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
熙良避開他審視的眼神,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他是我之前的嫖客,不!應(yīng)該說我是他包養(yǎng)的小三兒,也是小情人,可惜后來被他老婆發(fā)現(xiàn)了,叫人把我腿打斷了,還要要我的命,劉老板冒死把我藏到了這兒,管了我?guī)滋祜埦蜎]人影了……”
于澤暎的眼神很犀利,他看得出來他在撒謊,“那他怎么跑了不帶你?還有,我查了,他的小情人里根本就沒有叫熙良的!”
熙良一點(diǎn)也不慌,應(yīng)對自如,“有錢人玩的花,你一個殺豬的,你懂什么……隨隨便便就讓你查出來了,那我豈不是要死很多次……”
蠟燭要燃盡了,順著榻椅滴在地上,像一攤凝固的血……于澤暎隱隱不安,他有想過要去查他,但他又不敢,怕查出來了,他就不屬于自己了,他這一生,過得很窩囊,一直在失去,從來沒有什么是屬于他的……
就連陸綏,他也在恐懼,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真相,還愿意認(rèn)他這個兄弟嗎?他背負(fù)著無法訴說的罪孽,茍且的偷生,最煎熬,最痛苦的時候,他把自己的墳挖好了,可在遇到熙良之后,他想再偷偷的多活幾天……
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枕著他胳膊的人,有沒有腿無所謂,有些時候他甚至卑劣的覺得沒有腿也挺好的,這樣他起碼不會離他,諸事都要求著他,要是沒有他就活不下去,那就更好了。
可這一切都只是他的妄念……
懷里人一看就是暫時落了難的富家公子,光看這一身皮肉就知道是金尊玉貴里養(yǎng)出來的。
他一個殺豬的,哪配得上他?
他不去查,也不多想,打算能拖一天是一天,要是能拖一輩子……
入地獄也值了……
熙良戒備的看著他,這個人說是殺豬的,可敏銳的警惕性又不像,剛才還懷疑他的話,現(xiàn)在又心神不安的,很難揣測,也很難琢磨……
現(xiàn)階段他只是想靠著于澤?;钕氯?,他喜歡他的身體,他可以給他玩弄,可他要是要那虛無縹緲的愛,他可就沒有,而且也不可能會給,誰叫他天天罵他婊子!
“去把蠟燭吹了,我要睡覺!”
于澤暎側(cè)頭去看,蠟燭快要燃盡了,沒必要吹,“不……”
“不吹滾下去睡!”于澤暎迫于他的淫威不得不去,吹完回來還挨了一巴掌,“嘶!”
“你把我被子掀開了!”于澤暎敢怒不敢言,小心翼翼的給他蓋上。
熙良憋著火閉上眼,他很討厭別人跟他一起睡,偏偏這個人趕也趕不走,罵也罵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