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鳳凰鎮(zhèn),陸綏買了些肉和米,又買了100斤的煤,打算先去磚廠。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正午了,梁靖暄撕了封條,推開大門。
“誒,你們誰呀?!那個不能亂撕的!”
一個頭戴著氈帽的老大爺牽著一條大黃狗走了過來。
梁靖暄撩起陸綏的衣服穿了進(jìn)去,“老公……怕……”
“不怕……老公在?!?/p>
陸綏拿出相關(guān)的證件,遞給大爺,大爺看完,不板著臉了。陸綏又遞了一包煙給他,“大爺,您別嫌棄!”
大爺笑著接下煙塞進(jìn)包里,“不能的!小伙子你哪人?”
“我云霧村的,昨天剛接下這磚廠太晚了沒時間來,今天才來,您是一直守在這兒的嗎?”陸綏說著把梁靖暄逮了出來。
大爺點點頭,牽著大黃狗,推開剩下的大門,“我姓馬,你叫我馬大爺就行,我退休了,在家里閑的發(fā)慌,楊縣長就讓我來這守著?!?/p>
磚廠里的機器都很完備,光是運輸石料的鏟車、卡車、挖掘機、裝載機、翻斗車就有不下10輛,更不要說隔了100m的采石廠,陸綏所看到的挖掘機就有5輛,7萬塊錢得了采石廠和磚廠賺了。
“前面那一棟樓剛修好沒多久,后面還有一棟,還沒裝修就被封了。以前的那個老板打算修來讓工人住的……在往上是辦公室?!?/p>
梁靖暄看到沙子就走不動道,“老公,你自己去,好不好?我想玩沙子……”
“去吧,別玩雪?!标懡椄R大爺去了辦公室,里面很亂,各種資料散落一地,積了一層薄薄的灰。
“大爺,您在這兒待了多久?您有之前工人的聯(lián)系方式嗎?”
“差不多五個月,我來的時候,以前的老板已經(jīng)跑了,但也還不算泯滅人性,跑之前知道把工人的工資結(jié)了,工人的聯(lián)系方式……我記得法院的人搬走了一大摞的,也不知道是不是……”
馬大爺拉開柜子,里面的各種資料擺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應(yīng)該就在里面……你自個兒找吧。當(dāng)時警察和法院的人輪番來,都翻亂了,本來想當(dāng)廢品賣了,又怕他們找回來,就這么擱著了?!?/p>
“多謝了,您忙吧,我自個兒翻?!?/p>
“好!”馬大爺把鑰匙給他牽著,大黃狗走了。陸綏拿到工人的資料,正要往外走,梁靖暄拿著一個相框闖了進(jìn)來,“老公美人!”
陸綏眼神變得戒備起來,照片上有兩個人,一胖一瘦,梁靖暄指著的那個確實是個“美人”,是個男的,一雙狹長的狐貍眼,勾人攝魂。
“你從哪兒找到的?”
“在門口堆著的磚底下……”
陸綏猜測照片上的兩人應(yīng)該是父子,看著也不像是這里的工人,那就只有可能是之前的老板。
大致的勘察完,天不下雪了,開始下雨,陸綏拿了一些重要的資料,抱著梁靖暄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