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綏抓著他的手親了一口,“是的……”梁靖暄跟梁煙很像,特別是眼睛和鼻子。
梁靖暄一下子坐起來,小鹿眼霧蒙蒙的,“我不要跟她走,我走了你就沒有老婆了……我要跟二叔二嬸,還有你在一起一輩子……”
陸綏看著他,只覺心頭火熱,眼神都變得熾熱,慢慢抵上他的額頭,“不走,一輩子都不走!”
“那我們生寶寶,生好多好多的寶寶,有了寶寶她就不會把我?guī)ё吡恕鷮殞?!”梁靖暄抽噎著跨坐在陸綏大腿上,抖著手去他睡衣解的扣子?/p>
陸綏目光暗沉,腰腹繃的很緊,腎上腺素狂飆,身體不受控制的戰(zhàn)栗,耳膜仿佛要被心跳聲鼓破,“暄寶……你先下來!”嗓音嘶啞。
梁靖暄呆住了,仰起臉看著陸綏,眼神懵懂又有幾分無措,委屈,手指還揪著他扣子,愣愣地說:“你不要我了嗎?不要我做老婆了嗎?”
陸綏下顎抵著他的鼻尖,嗓音透著股子壓抑,“怎么可能?!!我要你,我陸綏的老婆只能是你梁靖暄!”
梁靖暄又去解他扣子,“那就快點生寶寶,生寶寶……生了寶寶我就不用走了……”陸綏低低地笑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他的眼球充血,鼓突地脹著,但他還是笑著,笑得前所未有的寵溺。
梁靖暄撅著嘴,“你笑什么?”
陸綏扯起嘴角,抬手捏了捏他鼻子,“我笑我老婆不知羞,天天拽我褲子!”
梁靖暄推開他手,“我今天沒拽,我是解扣子……”
陸綏肌肉繃緊的手臂勾住他的腰,把他拽了下來,抱在懷里,“暄寶……我們不要寶寶,以后不管你能不能生,都不要……我只要你一個?!?/p>
梁靖暄歪著腦袋問,“為什么?”他記得男人以前張口閉口就是要大胖兒子的……他記性好著呢,他可沒忘!
陸綏僵了一下,想到了十幾年前的那個雪夜,宋惠子大著肚子一個人守靈,兩個男人突然闖進了家里,拉扯間,把她推撞在了棺材上,她早產(chǎn)了,流了很多的血……
宛如雪地中綻放的血紅色雪蓮,宋惠子緊攥棺材,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她聲音低沉、凄厲,帶著無盡的絕望,“孩子……我的孩子……”
那一幕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他的噩夢。
陸綏死死的把他摁進懷里,闔上眼,“反正不生!一輩子都不生……”
梁靖暄甕聲甕氣的說,“可是我想……”
陸綏掀開眼皮,“想也不行!你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就去結(jié)……”扎……
“結(jié)什么?”梁靖暄問。
陸綏兇巴巴的說,“沒有!”
“你兇我……”梁靖暄癟嘴,狠揪了他胸肌一把,推開他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睡。
陸綏壓下嘴角,“我錯了,老婆……”
梁靖暄“哼”了一聲,又翻過身來,緊緊的抱著他的腰,“我不生氣了,好老婆都不會生老公的氣,睡覺吧,老公~”
陸綏心中飽脹糜爛的滿足感要爆炸了,“好,睡覺!”
天陰沉沉的,轟隆隆的磚廠里,陸綏在忙著檢測新一批的水泥磚,檢查完還要裝車,要的急得趕緊給人家送去。
梁靖暄戴著帽子,手套就站在不遠(yuǎn)處,懷里抱著兔子,磚廠里灰大,陸綏讓他去辦公室他不去,他走哪他跟哪,不讓就掉眼淚,犟不過他,就讓他跟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