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傲慢的理了理袖口,“再說了,又不止我一個人這樣,看那些當官的,哪個不是為了那點特權(quán)才當?shù)墓??你以為真的有那為老百姓種鞠躬盡瘁的好官嗎?別太天真了我的弟弟,關(guān)起門來誰比誰爛還不一定呢!”
于澤暎死死的盯著于澤輝,眉宇陰鷙,也有些惱自己,為什么要跟這個爛到骨子里的人在這廢話,
“我再一次警告你,陸綏,還有二叔二嬸,你要是敢動他們一根手指頭,我就跟你魚死網(wǎng)破!”
于澤輝挑了挑眉,語氣囂張至極,“威脅我!信不信我一個電話你還沒回去?他們就橫尸街頭?。?!”
于澤暎一雙眸黑的發(fā)冷,語氣淡漠,“你他媽試試!他們要是出了事,我不光要你一個人陪葬,外公,媽,舅舅你們一個也別想逃!”
于澤暎說完就走,于澤輝不甘一直處于劣勢,追上去怒罵,“你這么護著陸綏有什么用?要是有一天他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你覺得他還會跟你當兄弟嗎?不可能的了!”于澤暎僵在了原地,他得逞的繼續(xù)罵,
“于澤暎,你想干干凈凈的,不可能的!你逃不掉的!因為你姓于!你身上流著跟我一樣的血!我這樣的人不得好死,你也不會比我好到哪里去!我就算是下了地獄,我也會拽著你一起下去!”
于澤暎攥緊的拳頭慢慢的松開,昏暗的路燈下,他的影子高大,挺拔,像一塊長長的墓碑。
是的,他姓于,他這個人,還有這條命,完完全全被于家人掌控著,連怎么死都要經(jīng)過他們的允許。
他不想死在骯臟的斗爭里,他想死在烈日長空之上……
于澤輝罵完了全身像是被抽干了一樣,癱坐在地上,大廳里的酒味和煙味摻雜在一起很難聞,像是誰吐了一樣。
“你怎么坐地上了?”幽幽的聲音從旋轉(zhuǎn)樓梯上傳下來。
于澤輝側(cè)過身子看去,灰白的光線下,那人裹著白色的浴巾蹲在旋轉(zhuǎn)樓梯口,那雙讓他魂牽夢縈的桃花眼正定定的看著他,手里拿著一本高數(shù)。
“吵到你做作業(yè)了?”
那人笑著點頭,“嗯……特別吵,你聲音最大!把我思路都打斷了!”他笑起來的時候,妖艷的桃花眼溫柔魅惑,勾人而不自知。
于澤輝撐著手想坐起來,奈何于澤暎下手太狠,伸手去抓椅子,爬了好久才爬起來坐到椅子上,那人站起來肆意的笑他,“你好像一只蝸牛!”
于澤輝故作氣惱,“還笑,你男人都被打癱了,你還笑!下來給我抱抱!”
“好!”那人跑的極快,沒綁緊的浴袍,漏了不少春色,于澤輝眼睛都看直了,“你他媽的不知道今天家里有人啊,還敢穿的這么騷!”
那人拿手里的高數(shù)書,戳他腦袋,“我知道……我沒下來!”
于澤輝輕輕的把他攬在懷里,連抱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把他弄碎了,“知知……”
知硯揪他頭發(fā),“嗯?”
“下個星期請假吧……”
于澤輝唇角也破了,血淋淋的手撩開松松垮垮的浴巾,摩挲著雪白的胸口,再往下是一條猙獰的長疤。
知硯臉色有些慘白,握緊他的手,緊緊的貼著胸口,心跳聲很孱弱,幾乎是聽不到,“又要做手術(shù)了嗎?這次你陪著我好不好?我一個人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