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暄吃痛的捂著腦袋,想從陸綏胳膊下面鉆過去,反被陸綏一把逮住抵在門框上,“你剛才跑什么?!”語氣不怎么兇,反而透出幾分強勢的狎昵來。
梁靖暄畏畏縮縮的戳著手心,“想……二叔二嬸了……”陸綏毫無波瀾的眼神逐漸犀利陰森,“撒謊!”
梁靖暄癟著嘴,一副想哭不敢哭的可憐模樣,憋得氣兒都快順不上來了?!八麄冃ξ遥銉次?,你壞,老公壞!”
陸綏被氣笑了,“他們笑你,你就罵回去,實在不行就咬,你不是最會咬人了嗎?你跑了他們只會覺得你好欺負,下次還要笑你!我兇你是因為辣條掉地上了你還去撿,你不知道地上臟嗎?!”
梁靖暄低頭偷偷摸摸的揩去眼角的淚珠,“那……他們要是打我怎么辦?”
“有我在,我看誰敢!”梁靖暄倏地抬起眸子,直勾勾看著陸綏,男人鋒利的眼神似乎柔和幾分,炙熱的光照亮側(cè)臉,其余半邊分明輪廓湮沒在黑暗中。
梁靖暄鼻子一酸,外婆也說過這樣的話,還說會一輩子保護他,眼眶很燙,黏黏糊糊的抱著男人的腰,“老公……”
眼淚很快就浸濕了陸綏的背心,“又哭?”陸綏煩躁的厲害,想把梁靖暄逮出來,他倒好撩起他的衣服,鉆了進去……
陸綏腹部肌肉緊繃,“出來!”
梁靖暄甕聲甕氣的說,“不……我怕……”
陸綏挑著劍眉,“你怕什么?”一天到晚不是挑釁他就是招惹他,把他內(nèi)褲剪了就算了,僅剩的一條還給他洗破了,仗著陸軍宋惠子的庇護,整天在他面前作威作福,竟然還有怕的?
梁靖暄吸了吸鼻子,“貓妖……”
陸綏,“……”
天一黑,梁靖暄就像條尾巴似的跟著陸綏,洗碗,剝玉米殼子,就連上廁所都要守在門口,陸綏忍著暴怒,一再縱容,結(jié)果就是自食惡果,洗澡他也要跟著進去!
陸綏不讓,他就撅著嘴哭,“老公壞……”
陸綏抵著門頭上青筋直冒,忍著脾氣語氣不好的說,“你他媽是不是又想挨揍了?”
梁靖暄抱著兔子睡衣抽抽噎噎,“我想跟你睡……”
陸綏挺詫異的,小傻子還挺會避重就輕的,“那就出去!”
“但我也想跟你洗澡!”
“媽的!”
陸綏粗暴的扛著他出去,扔在沙發(fā)上,撿起拖鞋,狠揍他了一頓。
等陸軍宋惠子趕來時,梁靖暄眼睛都哭腫了,“罪魁禍首”陸綏已經(jīng)進浴室了,門反鎖得死死的。
洗完澡出來,陸軍和宋惠子去了隔壁張嬸家,商量過幾天打米幫忙的事兒。梁靖暄捂著眼睛蹲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陸綏不用猜都知道又在看那只死豬。
“老公!”梁靖暄也不管他滿臉的陰霾,拽他坐在沙發(fā)上,他則是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撩起陸綏的睡衣就往里面鉆,“梁靖暄!你別太過分了……”
梁靖暄置若罔聞,看到害怕的地方就拉高領子,縮著脖子躲進去,等不那么怕了,又磨磨蹭蹭的探出腦袋,本來就大的領口,又被他折磨著撐大了不少。
陸綏咬著后槽牙,硬生生的熬到了片尾曲,粗糙的大手從后面掐住梁靖暄的后頸,惡狠狠的說,“可以去洗澡了吧?!”
梁靖暄很乖的撩開睡衣鉆了出來,撐著陸綏的大腿,穿上拖鞋,一手抱著兔子睡衣,一手拽陸綏,“老公……你陪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