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有點委屈的抬起眸子,“為什么每次二虎都排在我前面?”
梁靖暄歪著腦袋說,“因為我和二虎是第一好,和你是第二好……”
李魚一臉的幽怨,“為什么我是第二?”
梁靖暄很認(rèn)真的說,“因為我先認(rèn)識了二虎,然后才認(rèn)識的你……所以你是第二!”
李魚,“……”
辦公室門口的陸綏,眸色越來越幽深,看著門的眼神也更加炙熱,怪不得那兩天他總是抱著兔子躲被子里偷偷哭,問他他也不說,怎么逼都沒用……原來是……
是啊……他從來就不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傻子,他是有血有肉的梁靖暄。
“怎么站這兒了?”洗完手的李鷹問。
陸綏收斂好眸中的心疼,“沒什么,去旁邊吧,他們倆在里面看電視?!?/p>
旁邊是帶待客廳,擺了一套茶幾和兩張黑皮沙發(fā),裝修偏歐式復(fù)古,浮華卻不奢侈,很低調(diào),里間有一個小的休息室。
李鷹敲了敲梨花木做的茶幾,“你這老板當(dāng)?shù)牟诲e嘛!”
陸綏把沏好的茶給他倒了一杯,“不是……大部分都是之前的老板留下來的,我就換了兩張沙發(fā)……”
李鷹接過茶杯,“怪不得我說這兩張沙發(fā)怎么這么土呢?!”
陸綏,“……”
“說吧,來找我什么事?”
李鷹也不跟他客氣,抿了一口茶坐了下來,
“小魚明年就要考大學(xué)了,他想考外地的,想去外面看看,他一個人我放心不下,我要跟過去。我打算把我那個修車廠給盤出去……”
陸綏厲色的打斷他,
“等等!你是給他當(dāng)仆人當(dāng)習(xí)慣了是吧?他都十九了,馬上就上大學(xué)了,你該讓他自己出去闖蕩闖蕩了!你看你把他都慣成什么樣了?走個路要你背,吃個飯要你喂……”
李鷹眉眼冷淡,薄唇抿了一下,“他是我弟,我不慣他,誰慣他……而且十九也還小,他心思單純,我怕他去了外面被騙,這么多年我們倆就沒分開過,他離不開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陸綏冷冷的笑了,“是,我不懂!你都快把他養(yǎng)成個廢物了?!?/p>
李鷹沉默的注視著他,唇角揚起一個細微的弧度,“就算他真成了廢物,我也愿意養(yǎng)他一輩子,十九年都養(yǎng)了,也不差后半輩子……”
陸綏扶著額頭,“行,繼續(xù)說,你要陪著他去上大學(xué),然后呢?”
李鷹把茶杯放在茶幾上,
“你開春不是要修房子嗎?我家那老房子也住了好些年了,我想著你修完了之后,能不能讓那批工人在我家旁邊修一層平房,不往上升,我爺奶年紀(jì)大了,爬不了樓梯。”
李鷹不光是個好哥哥,還是個大孝子,十七歲就開始養(yǎng)家,李家老兩口好些年沒下地了,都是靠他一個人養(yǎng)活。后來政策好了,有了國家補貼,家里才開始越過越于富裕。
十幾年前的那個雪夜,他只有七歲,宋惠子生完孩子大出血,要是沒有李鷹他奶奶,怕是早就……他只知道哭,什么都不會做,后事也是兩位老人和肖四幫著打理。
陸綏沒有一點猶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