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肩膀一顫一顫的小聲抽噎,“哥,暄寶不跟我睡了,他以前來我們家看僵尸片都是在我們吃飯……睡覺的,現(xiàn)在綏哥一回來飯也不吃了,覺也不睡了……”
李鷹,“……”
到處是荒墳的小路上,枯死的老槐樹僵硬搖曳著,像一具具被凍死的干尸。
梁靖暄抱緊小兔子,感覺自己就像被冷血的猛獸盯上一樣,不由自主地恐懼起來……走到破墻的拐角處,他很確定有人跟著他!
他抖著手撩開衣袖,攥緊鐲子,隨后又巡視四周,他走的是小路,沒什么人,陰森森的墳倒是有一大片,他加快腳步,后面的人也跟著加快。
一陣陰風(fēng)刮過,梁靖暄被地上的石頭絆倒,小兔子從他手里蹦了出去,一個巨大的黑影覆蓋上來,他猛的翻過身,是劉麗的男人金九!
他手上拿著一塊大石頭,陰險的的笑著,看到了梁靖暄發(fā)現(xiàn)了他手里的石頭他立馬扔了。梁靖暄撐著地面站起來,手緊緊的攥住鐲子,“你跟著我???!”
金九常年殺豬,身上有一股惡臭的血腥味,“這條路是你家的嗎?就你能走嗎?!”
梁靖暄驚恐的后退,“你拿石頭,你想砸我?!!”
“天黑了,我撿塊石頭在手上不行……”金九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從后面打暈了,是陸綏,陰風(fēng)中他的發(fā)絲有些凌亂,布滿血絲的眼眸看過來時莫名的陰鷙!
“老公!”梁靖暄軟軟的撲進他懷里,陸綏像是劫后余生般的后怕,把他一把抱了起來,“以后不準走這條路了!再走,我打斷你的腿!”聲音愈發(fā)冷戾,手指不可控制地用力,又迅速放松……
梁靖暄惶惶然的看著他,粉嫩的唇瓣無意識的翕張,“這條路離家近,二叔說墳不是壞人,好,不走了……他要拿石頭砸我……”
陸綏擦掉他眼尾的淚珠,把他放了下來,眉眼陰郁,話語冰冷,“我看見了……你先去找兔兔,他,我來解決?!?/p>
“好……”小兔子躲到了大槐樹底下,梁靖暄一走,陸綏不再收斂壓抑的暴戾,撿起地上的石頭,瘋狂的往金九身上砸,不能要他的命,他特意避開了要害的位置,血濺在雪地里,像潑墨畫一樣,有一種凄厲的美。
“老公……兔兔找到了!”陸綏扔掉了石頭,用金九的衣服擦干凈手上的血,“他死了嗎?”陸綏側(cè)過身陰惻惻的看著他,神情晦澀莫變,夜色遮住的眼眸凌厲逼人。
“沒死……”陸綏眺望不遠處的茅草屋,他記得里面好像有一口破棺材……
他扛起重度昏迷的金九,牽著梁靖暄,大步的朝著破屋走,推開門,腐爛的氣息撲鼻而來,“別進來了,在這兒等我……”
“好……”
往里走,破棺材停放在裂開的墻下,滿地的紙錢,陸綏掀開棺材蓋,四五只老鼠從里面跑了出來,陸綏冰冷的眸子往里面一掃,有幾根發(fā)黃的骨頭,也不知道是人的還是動物的,把金九扔了進去。
梁靖暄伸長脖子往里看,“老公……你不是說他沒死嗎?那你為什么要把他放棺材里面?”
陸綏眉眼冰冷,俯身一把把他抱起來,“他是沒死,但他該死!”
這一次就算是個警告……
下一次……
哪怕要不了他的命,他也會讓他生不如死!
到了家,遇上人,天已經(jīng)黑得分不清是人是鬼了。
宋惠子飯菜做好了,張嬸在烤酒把握不住火候把她叫了過去,陸軍在廚房偷吃飯菜,“二叔!”梁靖暄這么一喊嚇得他噎住了,“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