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啟山說的義正言辭,陸綏卻一句也不信,他剛當(dāng)上副市長,以于澤輝的脾氣,肯定會處處刁難他,掣肘他,這個時候,他急需要一件事情來坐穩(wěn)這個副市長。最好是能轟動整個市的大事……
“所以楊副市長是想讓我勸說他投誠?”
楊啟山推了推眼鏡,“也不是,我為官十幾載最見不得這種人魚肉老百姓!”
陸綏冷笑一聲,眉頭棱角銳利,攻擊性十足,“既然見不得老百姓被魚肉,那您為什么要過河拆橋?還是說我在您這兒不算是老百姓?”
“你什么意思?!”楊啟山嘴角的微笑一絲一毫的冷下去。
“難道不是您把我們之間的合作故意泄露給于澤輝的嗎?您泄露給他,第一是為了挑釁他,第二是為了坐山觀虎斗!”陸綏一開始是沒有懷疑他的,直到他大張旗鼓的送來了花籃,第二天陸軍就被警察帶走了!
楊啟山心虛的拔高聲音,“這個……陸老板,你可就誤會我了……”
陸綏沒給他留余地,直接回?fù)簦拔耶?dāng)不起您的一聲陸老板,我只是個普通的老百姓,只想過好我自己的日子,可要是誰攪了我的好日子,我定會雙倍奉還!”
楊啟山眼角抽動,脊背像被蛇鱗爬過,骨縫里都是透徹的寒意……
他小瞧他了!
也是,敢跟于家叫板的人,怎么可能會任他宰割!
陸綏說完拉開車門下去,眉眼間滿是陰森,他不怕于家,也不怕楊啟山,可是,他有軟肋,二叔二嬸還有梁靖暄……
無論如何,他都不要成為他們斗爭的犧牲品!
“老公!”梁靖暄嘴巴黑了一圈,手里拿著一個烤黃的糯米糍粑。陸綏用手指輕擦掉,“刷牙了還吃!等會兒又要刷牙……”粗獷的聲音里滿是寵溺。
梁靖暄把手里的糯米糍粑給他,“好吃!老公,你也吃!”
“我不吃!你自己吃……”陸綏扶著膝蓋蹲下去,“上來!”
梁靖暄咬了一口糯米糍粑,趴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回家睡覺,還要咬大腿!”
陸綏神色一凜,掐了他大腿一下,“咬什么大腿,睡覺!好的不學(xué)……”
梁靖暄把手上的糯米糍粑一口吞了,用臟兮兮的手去揪他耳朵,“就要咬!你剛才都答應(yīng)我了!壞老公,你不咬你就是壞老公!”
陸綏疼得“嘶!”出聲,“咬!到時候你別喊疼……”
梁靖暄歪著腦袋在他后頸上重重的親了一下,“我不喊!”
楊啟山看著走遠(yuǎn)的陸綏在夜色只剩下了輪廓,很不甘心!“副市長……接下來該怎么辦?”駕駛座上的秘書問。
楊啟山?jīng)]想到會吃癟,暴躁的按了按眉心,“先回去吧!”
“是!”秘書啟動引擎,車開了沒多久,到了一處拐角,一輛白色的面包車猛的沖了上來!“砰”的一聲巨響,楊啟山的車被撞到了岔路口的大槐樹上,
在一地的殘骸中,一輛惹人注目的黑色賓利停在了下來,車窗降了一半,真皮座椅上赫然坐著一個身形高大的人,長得極好,眉眼飛揚,指骨分明的大手上還牽著一根皮質(zhì)的繩子。
半人高的棕色狼狗,張著駭人的大嘴,鋒利的獠牙藏在血紅色的舌頭底下,咬合力不亞于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