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硯后知后覺闖禍了,“我開玩笑的!我就想逗逗你,別生氣了……”
于澤輝像只炸了毛的貓,仿佛周身都燃著火,“開玩笑,這是能開玩笑的嗎?!還逗我,我是狗嗎?逗來逗去的……”說完就偏過身去。
知硯掰過他氣呼呼的臉,一邊親一邊輕聲哄著,“別生氣,我真的錯了……老公……”
一顆石子掉進(jìn)于澤輝的心湖,激起了層層漣漪。
知硯臉皮薄,很少會叫他老公,叫也是被他逼著叫的,只為了滿足他的惡性趣味。臉頰忽然燙了起來,像是為了遮掩捧著知硯的臉,兇狠的吻了上去……
長廊的冷風(fēng),怎么吹都吹不散他們身上的熱氣……
“老婆……今天是除夕,能不能給我點(diǎn)甜頭?”
知硯攢著氣小口小口的喘,“你想要什么?”
于澤輝忐忑的說,“就是……在車上來一次,行不行?”
知硯裝傻,“在車上來什么一次?”
他的演技太過拙劣了,于澤輝一眼看穿,冷著一張臉,站起身霸道的把他扛在肩上,“你現(xiàn)在跟我去車?yán)锞椭懒耍。。±献咏裢聿慌媚惴籽?,我他媽就跟你姓!?/p>
第84章好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天色很陰,遠(yuǎn)處黑壓壓的烏云正迅速聚齊,暗沉沉的病房里,梁靖暄淚眼婆娑的抱著兔子坐在病床前,“暎哥……暎哥,你去年答應(yīng)要陪我一起放煙花的……”
于澤暎蒼白的面色沒有任何血色,變得幾乎透明,他昏迷了一個多月了……
病房外——
于澤輝揪著醫(yī)生的領(lǐng)子,氣得發(fā)抖,脖子上都暴出了青筋,“你他媽不是說他沒事兒了嗎?為什么他現(xiàn)在都還沒醒???!”
醫(yī)生瞳孔放大,退潮般翻出重重疊疊的驚恐,“這個……二少爺他是傷到了頸部的交感神經(jīng),所以陷入了重度昏迷,醒來……不會那么快……”
陸綏沉著一張臉,拽開于澤輝,“抱歉,他就是有點(diǎn)著急了,脾氣上來了,還請見諒!”
醫(yī)生尷尬的笑著,“沒關(guān)系,我還有患者,我先走了……”
于澤輝積攢的怒氣無處爆發(fā),一拳打在墻上,“我他媽就是個廢物,連自己弟弟都保護(hù)不好,他明明就在我眼前,就兩步遠(yuǎn),我……我再跑快一點(diǎn),我就能搶走他手里的刀了!”
又是一拳打在墻壁上,“都怪那個老不死的,沒事兒在家里擺什么刀!要不是他現(xiàn)在還不能死,老子早就送他下去跟他兒子團(tuán)聚了!”
陸綏看向他,漆黑的眼瞳似深潭一般平靜,“我要帶阿暎回去……我要帶他回家……回家之前我會帶他先去我朋友那,我朋友找了一個醫(yī)生,是美國梅奧診所的醫(yī)生……”
于澤輝怒氣滔天的眸子頓時掃射過來,“不行……”喉嚨突然堵住,怒氣一點(diǎn)點(diǎn)消彌,楊啟山醒了,于家馬上就要倒臺了,現(xiàn)在的局勢于澤暎跟他走,比在他身邊要安全的多。
他渾渾噩噩的推開病房門,一束柔和的光照在于澤暎的臉頰上,硬朗的五官格外的立體,他撐著病房門徹底想通了,他的阿暎,本應(yīng)該是在烈日長空上意氣風(fēng)發(fā)的,可惜被他連累,再也……
“陸綏,我這輩子沒求過誰,我求你,幫我照顧好他!所有的恩恩怨怨都跟他沒有關(guān)系,他是無辜的……”
陸綏壓抑著不斷翻涌的暴戾,“我知道,我答應(yīng)你!”
兩人的第一次針鋒對決是因?yàn)橛跐蓵#幃惖难院?,也是因?yàn)橛跐蓵#@一切好像在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好了。